第32部分(第2/5 頁)
她將檔案重新放好,碼得很整齊,彷彿不曾動過一般。
“不論因為什麼原因分開……”身下的皮椅突然變得冰涼,杜微言不自覺的咬住下唇,之前他說十年……其實一直不曾改變。
接近初夏的天氣,臥室開著窗戶,杜微言裹緊了薄被,還是覺得冷。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只知道床的一側輕輕一陷,有人躺了下來。她迷迷糊糊的向他靠了靠,聞到很輕很薄的一陣酒氣。
“喝酒了?”她將額頭抵在他胸前,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
他伸手攬在她的背脊上,嗯了一聲,唇角貼在她的額上,那股酒味愈來愈濃,帶了馥郁的香味,長久的糾纏不去。
“你會不會忽然不見了?”她在他懷裡翻了身,整張臉埋在被褥和他的懷抱深處,還有些意識不清。
他薄薄的唇像是一尾靈巧的魚,悄悄挪至她的頸側,但是也沒有過多的騷擾她。
“不會。”許是有些醉了,他抱著她的時候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摩挲了記下,“睡吧。”
她聽話的點點頭,在他懷裡翻了身,沉沉入睡。
第二天上班,杜微言從抽屜裡翻出兩包速溶咖啡,倒在一起,濃濃的衝了半杯水,又一氣喝了下去,才翻開手裡的資料。
“歌謠中說,
冬天她比太陽暖,
夏天她比月亮涼。
之前我從來不信,
直到初見你,
香茶美酒甜如蜜。
……
黑霧瀰漫。
它告訴我,
欲救眾生,
你須帶著永恆的黑色,
旁觀這個世界。
你們終將分離。
一者輪迴,
一者永生……”
近一個月的工作,她只譯出了這些,覺得精疲力竭。
仔細想想,她並不確定自己找出了什麼,可只要一閉上眼睛,記憶中所有的碎片就像是白色海浪,時刻在翻滾。偶爾拼湊在一起,她窺得一眼,便覺難以置信。
下班後照例還是先去醫院。杜如斐恢復得差不多了,隨時可以出院。這段時間他們父女都不大開口說話,偶爾相對靜靜坐著,都是低頭看書。
醫院的燈光帶了些許的奶白色,灑在兩人身上,杜微言從哪疊稿紙中抬起頭來,忽然說:“爸爸,你信這個世界上有些不可思議的事麼?”
杜如斐極為自然的點了點頭。
“以前我從來都不信,看到宗教體驗之類的話就覺得好笑。”杜微言有些悵然的合上資料夾,“可現在好像有點兒信了。”
她站起來,給父親倒了杯熱水,帶點兒肯定的說:“爸爸,明天你就能出院了……大概嗓子也能好了。”
叮叮咚咚的在廚房擺弄的時候,杜微言聽見身後有刻意壓低的動靜。她抿起唇角,裝作不知道,只是低頭切著蔥絲兒。
那雙手悄悄攬住自己的腰,他的聲音帶了滿足:“今天怎麼這麼準時回來?”
她特意提醒他回家吃飯,自然是要比他早一些。
“嗯,你先放開,幫我洗菜。”
他吻吻她的耳垂,才放開她,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出來,神清氣爽:“要做些什麼?”
廚房裡有著蒸騰的熱氣,和飯菜半生不熟時彌散出的香味。
杜微言剛剛把青菜切好,手一滑,失手將一個碟子摔在了地上,哐噹一聲脆響,濺了一地瓷片。
易子容從外邊趕進來,一邊問:“怎麼了?”
她蹲下去,才撿起一片,手腕就被握住了。他也蹲下來,溫和的說:“我來,小心手。”
杜微言的手背不經意間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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