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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探討了一會兒,沒有任何進展——對於傳播途徑之類的專業內容,所有人都是一籌莫展。
尹霧詩想了想,「既然醫院也暴發了疫情,我們就先去看看。」
如果系統安排的劇情符合基本法的話,最早一批的病人在發病時就會被送到醫院,在那裡很可能有醫生們做出的初期診斷。
雖然不一定準確,但對於症狀的描述,應該都是可以照抄的。
偌大的醫院被藍春橋一鬧,現在安靜得非常陰森。三十四個考生分成三組,對各個科室進行搜尋。
這張地圖當年被他們做得過於細緻,如今用起來才深知其中痛苦,上演了一出現實版本的我殺我自己。
尹霧詩一路翻箱倒櫃,終於在神經內科的醫生辦公室找到了一車新鮮病歷。
正如那些喪屍表現出來的,大多數患者在感染之初,都以神經症狀為首發表現,具體來說就是身體歪斜、走路打偏、流口水,一副半身不遂的樣子,所以被送醫時都集中在神經科。
疫情暴發來勢迅猛,從1月1號早上五點收入第一個患者開始,到2號晚上十點的最後一條記錄,這兩天內,醫院接收了兩百多個這樣的病例。
尹霧詩從頭到尾仔細讀了一遍。根據病歷上記錄的患者資訊來看,相當多的患者來自化工廠,其中還夾雜著數量可觀的本院職工,以及來自機關大樓的職工,三者幾乎分不出時間先後。
不像是由外面的感染者傳染給醫務人員,倒像是一夜之間,三個地方同時感染。
如果是單純的病原洩露,理應有一個明顯的輕重差別,離研究所近的地方病情危重、患者眾多,而離得遠的人數少、病情輕。她本來打算用這種方法來初步猜測研究所的位置。
但是沒有。
三個區域的患病情況,非常……
均勻。
尹霧詩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現在是4號下午四點半。
兩天不到的時間裡,這裡變成了一座死城。
這是生活在這座城市裡的人都沒有想到的。
儘管送醫的患者人數飆升,醫護人員卻都還保持著樂觀的心態,因為患者的情況都很好,除了半身不遂,沒有其他嚴重表現。
尹霧詩在桌上找到了一個醫囑本,密密麻麻的醫囑下面,負責記錄的年輕實習醫生用鉛筆寫了一行小字:「上午來了好幾個同學,好在病情都不重,千萬別耽誤期末考試啊!」
她盯著那一行字看了幾秒,把本子合上放回去。
科室裡的最後一條記錄停留在2號晚上十點。
在那之後,再也沒有患者的資訊錄入,因為負責診療的人,也已經加入了喪屍大潮。
期末考試是註定無法如期參加了。
看了一圈,沒再發現什麼別的東西,尹霧詩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病歷,轉身出門。
考試題目要求他們填寫臨床特徵、傳染源、傳播途徑、人群易感性、發病機制五項內容。
臨床特徵在病歷裡都有詳細描寫,她這兒已經抄上標準答案了。傳染源無非是喪屍們。對於一個新的病毒種類,人群沒有免疫能力,毫無疑問是普遍易感。發病機制也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這種病毒會攻擊人的神經系統,造成一系列類似半身不遂的症狀,以這些活死人對人類血肉的嗜好來看,腦子可能也受到了一些影響。
雖然缺乏證據,但這個水平的回答已經差不多了,他們又不要求滿分,能過就行。
但剩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沒有解決——
傳播途徑。
不弄明白病毒是怎麼傳播的,就沒辦法找到那個研究所,也找不到那等著解救的五個研究人員。
尹霧詩本來以為這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