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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尹霧詩,想起剛才她攛掇他賣身,頓時膽量暴漲,「但是不能帶我姐!」
尹霧詩的臉瞬間黑了。
藍春橋一不做二不休,把尹霧詩的底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倒,「我姐手氣可黴了,從小到大打牌就沒贏過,所以吃喝嫖賭,我姐只有賭是完全不沾……」
尹霧詩瞪大了眼睛,「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你打遊戲從來不自己買,都是白嫖我的!」
「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白嫖!」
兩人眼看要打起來,遲仲行拉住了即將蹦上桌子的尹霧詩,「我現在倒是有一個想法,還需要你證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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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一樓,一片喧譁。
綠塔總是空空蕩蕩,好像沒有什麼人氣,到了賭場才知道原來人並不少,只是都聚在這裡了。飽受考試摧殘的許多考生把寶押在虛無的運氣上,試圖一夜暴富,然後豪擲千金,購買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保送機會。
遲仲行垂眸坐在吧檯邊,與周遭鼎沸人聲格格不入,面前放著一杯度數最低的果酒。
他不飲酒,是給別人點的。
兩個人從二樓下來,穿過烏煙瘴氣的大廳,在他身邊停住。一隻手伸過來很不客氣地把酒杯端走,一口氣喝乾。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不斷吞嚥的喉嚨和頸側青藍的靜脈血管。
遲仲行目光上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滿臉官司的尹霧詩。
尹霧詩喝完把杯子一撂,表情終於沒那麼糟糕了,「託您的福,輸完了。」
藍春橋的腦門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這不都是憑你自己的本事輸的嗎?跟遲哥有什麼關係?
他們把最後的家底拿來換了十個籌碼,拿了五個給尹霧詩下注押大小。尹某人不負眾望,五押五輸,驗證了她那幾乎打敗機率論的神奇運氣。
遲仲行抬頭看藍春橋:「還剩多少籌碼?」
藍春橋攤開手心,「十個。」
他們此前制定的戰略是,每輪尹霧詩和藍春橋都各自拿一個籌碼下注,尹霧詩押什麼,藍春橋就押另一個。這個遊戲的賠率是1:2,尹霧詩輸掉的剛好全從藍春橋那邊再贏回來。
遲仲行把一個籌碼推到尹霧詩面前,後者嫌棄地看他了一眼,拿起來上樓了。
藍春橋愣了一下,「還來嗎?」
「跟著你姐,」遲仲行說,「看她押什麼,你就押另一邊——全押。」
一個小時後,藍春橋買到了組隊卡。
以及三倍於本金的收入。
作者有話要說: 又考試了,讓大家久等。
尹霧詩:表面的非酋,真正的賭神
☆、超級病毒
這場考試時間就在一天後,也沒什麼可準備的,三人按時進入了考場。
炫目的白光過後,尹霧詩睜開眼睛。
這次的考場比以往都大,看起來像是一座小城鎮。頭頂的天空瀰漫著不散的白霧,遠處能看見一片高聳的塔樓。
寒風凜冽,夾雜著零星幾粒雪沫,她獨自站在一條破敗的街道中間,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考生們大概是被分散投放的,周遭安靜得詭異。
她考試到現在,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裡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尹霧詩呵出一口熱氣,低頭看了看自己。
一身迷彩,踩著一雙短靴,背上背著個黑色的揹包,手腕上戴著一看就很結實的手環。
沒等她研究明白自己是來這幹嘛的,面前斑駁的牆面上浮現出幾行猩紅的油漆字跡,未乾的油漆順著筆觸往下流淌,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