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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的配圖是甄月月的寫真,她穿著比基尼,仰躺在泳池邊緣,紅唇半啟,神態魅惑,長發嫵媚,水紅色的長裙翩翩,逶迤在地磚上。
紅裙、綠樹、藍池、美女,畫面美不勝收。
譚全雨邊看,邊端起服務生送來的冰咖啡,送進嘴裡,又凍又苦,雜誌上面那些字眼在他的腦海里打轉,甄月月代表作是《赤裸女殺手》《徐妃大戰慈喜》《天真又無情》……
譚全雨想,都是些什麼鬼名字。
八卦雜誌的娛樂記者對甄影大加褒揚,盛讚她是香港新一代的美艷女明星,作品部部是經典——記得甄月月在《徐妃大戰慈喜》中飾演的徐妃,雍容妖艷的奸妃扮相,被慈喜僱傭的壞人綁架,匆忙逃跑間,佳人不慎落湖,湖水冰冷,濕水霓裳,髮絲散亂,酥胸凸顯,身材曼妙,場面讓觀眾眼睛大吃豆腐,大飽眼福,不知道那場電影有多少男觀眾願意付出一切,就恨不得自己是男主角。
看到這裡,譚全雨把雜誌猛地摔回桌面,生氣地扶額,真煩透了。
……
南市這邊,當天,深夜,甄影在譚全雨的家門外等了一小時,他才開車回來。
彼時,譚全雨剛從香港『領略』了甄影的娛樂圈闖蕩史回家。
譚全雨的家住一樓,有個小花園,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雨點跟黃豆一樣砸在地上,把沒有帶傘的孤零零一人等候的甄影淋成了落湯雞,往日的大波浪長發如今淋了雨水,一滴滴往下滴著水,好不狼狽。
不知道過了多久,甄影才等來撐傘下車的譚全雨。
淒哀的雨夜裡,轟烈的大雨把小花園門前的灌木澆打碧綠,甄影在門外等他,淋雨狼狽,抬眼,一雙淒哀地凝望著譚全雨的眼睛,她像是有攝人心魄的能力,整個人跟倩女幽魂裡的女鬼似的,詭秘的美麗。
譚全雨對她視若無睹,連傘都未曾向甄影傾斜半分,她徑直走進自家小花園,隨後開啟屋門,她不發一言,跟在他的身後進屋,跟受氣小媳婦似的。
譚全雨把鑰匙拋進玄關鞋櫃上金色半球狀的收納碗裡,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說道,「我記得給過你鑰匙。」
在南市,他獨居她也獨居,他有她家的鑰匙,她也有他家的鑰匙。
甄影垂眸,淋雨後的楚楚可憐,似被雨澆打得無助弱勢的牡丹花,「……我覺得你不會讓我進來。」
譚全雨偏頭,站在玄關的甄影渾身濕透,紅唇濕發,好不楚楚可憐,上身單薄的雪紡衣物下黑色的胸罩輪廓若隱若現,濕透的布料沾在飽滿的酥胸上,讓他莫名在腦海里彈出八卦雜誌上的詞彙——濕水佳人。
譚全雨摁捺下心猿意馬,面無表情,「既然覺得我不會讓你進來,現在你又進來?」
——「因為我冷呀。」
甄影說這話時,嬌氣又理直氣壯,瞥了他一眼,隨後小腿往後勾起,單手解開高跟鞋後的搭扣,脫下高跟鞋的她一步步走進玄關,玉足白嫩,塗了酒紅色的腳指甲,「我要洗熱水澡了。」
甄影走過玄關,走進屋裡。
譚全雨落目在甄影在木質地板上留下的濕噠噠的腳印,他的喉結微動,他很清楚她的伎倆,「甄影,故意淋雨這種苦肉計對我沒用。」
甄影回答,「我知道沒用。」
她邊說邊把自己的大波浪長發弄到頰邊的一側,回頭偏了譚全雨一眼,很是哀怨,她學著電視劇裡的冤女,「您多英明神武吶,大人。」
真是不解風情、鐵石心腸的臭男人。
甄影心想,如果苦肉計有用,該有多好。
……
浪費什麼不能浪費妝,即使淋雨,甄影精心描畫的妝容還是在臉上堅挺著。
洗完熱水澡,甄影對著譚全雨的浴室裡,對著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