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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影抬眸,她的眼睛因為哭過而泛紅,眉眼卻媚利得像刀子,「你說完了嗎?」
……
譚全雨今晚明顯不在狀態,撞球連連失利,輸煩了把杆一拋,窩在沙發裡喝悶酒,兄弟見狀過來和他聊天。
方形的玻璃酒杯漸空,冰塊消融,甄影眼底一片哀色的樣子在譚全雨眼前揮之不去。
兩人在一起久了,他看一眼就能知道甄影在真哭假哭,假哭有時是為了哄他玩或是扮可憐惹他憐愛,真哭他看得出來,因為他最不願意看她難過,心跟著一抽一抽得疼。
世間的煩惱何其多。
周明往杯裡夾冰塊時感嘆舉杯消愁愁更愁,譚全雨停下了舉杯的手,心想再愁他還活不活了,煩躁地去摸桌上的煙盒,剛點上煙又想到寶寶和甄影不喜煙味,掐滅在菸灰缸裡。
胡玩了一陣,譚全雨飲了幾杯烈酒,神色清明,在停車場發動汽車回家,注意到副駕上的絨盒。
他掀開絨盒,裡面靜靜躺著一雙耳環。
男人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尖觸上那對耳環,像在撫摸心愛的女人。
這對耳環是白莉莉在商場買的那對,挑出一隻說是甄影丟的,被她不留情面地戳穿,譚全雨以不能讓白莉莉白買的理由接手過來了。
他下午怎麼跟白莉莉說的?——白小姐,你花了多少錢買的我承過來,左右甄影總愛丟東西。
身為男人的譚全雨對白莉莉的心思是知道一點點的,想著在她面前表露對甄影的重視和愛意或許能好些。
譚全雨飲酒剋制,甄影這邊在夜店全無顧忌對瓶吹,酒液濡濕了身上的緊身連衣裙。
夜色已深,阿玉和幾個小姐妹送甄影回家,譚全雨已渾身低氣壓地在玄關等著,她今天穿得暴露,吊帶低胸。
阿玉知道二人吵架,心想如果甄影有任何不想待在譚全雨身邊的表情或舉動,她就把她帶走,好過二人又吵起來,翻盡舊帳,說不中聽的話。
結果這事沒有發生,喝得醉醺醺的甄影一看見譚全雨馬上不要小姐妹的攙扶,往他身上撲,像無尾熊似的纏緊他,說著誰也聽不清的醉話,又揮著手袋發洩一般地打在他的背上。
譚全雨寧願看她這樣妖裡妖氣、頹靡放肆也不想看她白天眼神落寞、難過掉淚的樣子。
他攬住甄影的腰肢,高大挺拔的身形襯得身前的她小小隻,楚腰曼妙,小姐妹見了這有些色氣的場景紛紛表示告辭。
醉了的甄影比白日的甄影可愛多了,她一邊嘟囔著自己是仙女下凡轉圈圈給他看,她是不是很漂亮,一邊看清是譚全雨,眼底又醞釀起眼淚,他壞死了,他是存心要讓她心傷,她好愛他,不許他離開,不許他看別的女人。
譚全雨把甄影往臥室扶,他見她領口晃動顫顫的兩團心下煩躁,把她的領口往上提,「哺乳期穿這樣真是找死。」
媚眼半眯的甄影打了個酒嗝,「只因為哺乳期?」
譚全雨知道她想聽什麼,「我不喜歡,不喜歡你被別的男人看。」
送完甄影歸家,一眾小姐妹裹著風衣挽手朝小區外面走,有人吐槽,「剛剛在夜店,甄影把譚生罵得一無是處,可回家一見到譚生就迫不及待抱上去,真奇怪。」
有人接上,「甄影心情不好喝多了酒,說譚生讓外面的狐狸精迷住了,你看玄關兩人那摟摟抱抱的樣兒,哪裡像呀。」
阿玉搞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想著一物降一物,譚生把甄影給降了,她對他又愛又恨,愛他又離不開他,恨他太過理性太過直男。
與此同時,譚全雨對甄影亦是又愛又恨。
譚全雨說他不喜歡她穿著暴露、在外面喝得爛醉,甄影憋著氣,掛上顛倒眾生的笑容,「我今晚還上臺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