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知是前塵也斷腸(第2/3 頁)
宇金闕,取名為樂善房。
待得樂善房一修成,就從周圍數國大肆徵昭樂師,補入樂善房,以供與陳珩前身唱和。
可縱是晏蓁費盡心機,前身性情仍是愈發孤僻冷硬,目光深寒如潭,叫人對上那雙眸子都不覺心底發憷。
這樣的日子。
直到不久前,西海散修徐愢一劍斬了晏蓁才得以結束。
那一天,前身只聽見一聲如雷轟的劍音,茫茫大光充塞了眼前一切,一時竟不能視物,面板痛疼欲裂,雙目更是有如針扎。
等到再勉強睜開眼時,那道令前身恨不得食皮寢肉的纖弱背影已然身首異處,玉靨上仍殘存著不可思議之色,她眼底的殘光叫人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事後,晏飛臣嚎啕涕泣,遷怒於當時隨侍的道人,把他們盡數打進了水牢圈禁折磨。
陳珩前身雖僥倖沒被徐愢那一劍斬殺當場,卻仍是不甚被劍光中的寒斗真炁侵入了臟腑,落了個五癆七傷,再兼之被遷怒,關押在溼寒水牢。
不過兩個月,便在一個夜裡大笑而逝,沒了氣息。
而原本在現代病床苦捱了六年的陳珩,機緣巧合下,攜著那枚他自小撿來的金蟬,也重生到了這具同名的軀體……
——
又梳理了一遍前身的記憶。
陳珩沉默閉目,良久重新才睜開雙眼,端坐案前,取過一卷白紙,取筆蘸墨。
待得不知多久,紙上寫滿了靜字,再無可落足之處時。
他眸底才重新回覆到那深暗無瀾的模樣。
“現在唯有兩件緊要事,首先,逐去徐愢打入我體內的寒斗真炁,是當務之急。有這道真炁存身,莫說修行長生了,只怕,即刻都有性命之危。”
此世修行,想要步入仙道門徑,必先要得胎息,煉真炁,築道基,開紫府。
胎息者,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人之大寶,只此一息真陽。
此乃先天一點靈光之火,性也,佛曰:眾生平等,道謂至善之地、性命之源、造化之理也。
胎息是仙道修行的第一步,不成此境,後來種種,都是枉然。
而胎息圓滿,性根自現後,於之後的練炁境界中,又須尋得一門練炁法門,才能行那煉精華炁之事,修出真炁。
這世間真炁共有九階三十六品之分,等第森嚴。
唯有七品及以上的渾厚真炁根底,方能築就上品道基。
而若想結出這等真炁,那麼一門上乘的練炁術便是必不可少的。
“我體內的寒斗真炁想來在上品真炁中也添列有名,只此一絲,便酷烈無比。若想驅逐或懾服它,自身的修行,胎息都不行,或許唯有練炁,才能壓制一二。”
念及至此,陳珩不由有些頭疼。
前身的修行資質著實低劣,不說練炁,便是連胎息都還尚未成就。
一日悟不得綿綿若存,用之不勤的氣感,便一日,還是凡身。
這其中固然有陳珩前身因為母親故去,心死如灰,神思枯槁的緣故。
但不管如何,重活一世的陳珩,為了延命,為了長生,他都必須要證悟胎息氣感!
“不過,只有上品真炁才能築下無缺道基嗎?這偌大玄真派,只怕都難有上乘練炁術。”
陳珩皺眉。
玄真派雖在周遭地界風頭正勁,幾乎是無人可擋,但放在偌大東彌州內,便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小門小戶,不過千鍾之一粟。
而前身曾偶然聽晏蓁談起,他們生存的這方天地名為胥都天,統有九州四海之廣大。
這樣看來,玄真派只怕連千鍾之一粟都難算上。
“晏蓁還提過,玄真派疑似是玄門大派裡玉宸派下轄的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