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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幾下,杜微言終於慢慢的醒過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迷惘的看著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他一手將她扶起來,另一隻手將熱氣騰騰的杯子湊到她的唇邊,一言不發。
暖意燻得杜微言鼻下癢癢的,她微微張開嘴,有一種甜味從上往下,瀰漫至全身,讓她覺得身體的滯重感正在一點點的被拔除,也終於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你怎麼在這裡?”
頭一句話,就讓易子容的手頓了頓,又有幾滴濺在手背上,不溫不涼,他覺得有些可笑。
“是啊,我總是出現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是麼?”他將那杯水拿開,攬著她腰的手也慢慢的放鬆。
“你要出學術成績,所以我出現了;你昏倒了,所以我也出現了。”易子容黑得沒有邊際的眸色此刻正被颶風席捲而過一般,讓他的話有一種肅冷的寒意,“現在是不是需要瓦彌景書了?”
“我沒有!”杜微言憤怒的打斷他,“我從來沒有……”
“你沒有?”他異常輕佻的笑了笑,手指滑過她的唇,“你敢發誓你心底沒有希望我主動出來幫你澄清?而你就繼續你的驕傲和堅持,讓一切都顯得是我一廂情願?”
呼吸越來越沉重。杜微言眨著眼睛,那種瑩潤的溼意正在佈滿雙眼,彷彿是水霧,她再倔強再有自制力,卻控制不住這樣的液體。
易子容默不作聲的放開她,站了起來:“你覺得是我在逼你麼?”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雙眼睛中不曾有絲毫的情感,殘忍而耐心的等她回答。
杜微言沒有說話,只是倉惶的擦了擦眼淚。
他等了許久,可她側著臉,只看見清麗的側臉和倔強蒼白的唇線。只是不開口。
彷彿杜微言這樣的神情最後一次觸動了他的底線,易子容慢慢的後退一步,輕笑著說:“杜微言,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你唯一顯得在乎我的時候,居然是你恨我的時候。”
他俯身扳過她的臉,逐漸收斂了那絲冰涼的笑意,沉著聲音說:“我真是悲哀,你覺得呢?”
這一次,他不等她的回答,轉身離開。重重的關門聲彷彿是巨大的喪鐘聲響,只有些許的迴音在這個空間裡迴盪。
二十(上)
室外的寒氣比剛才尤甚。易子容站在這個城市的夜空之下,隔了許多迷霧和塵埃,星星也遠不如他所熟悉的那麼透澈明亮。
他斜靠著車門,有些困惑的想,這就是她要的一切麼?這就是她生長的環境麼?
這個世界裡,只要是有利益,就會有誘惑、吸引和盲從。
所有的人都會循著這樣的定理一步步的走。他已經見過很多了,比如說江律文,只是為了那份在他看來什麼都不是的合同,甘願被送進醫院;比如說陳雨繁,吸引她的是仇恨和不甘,所以自己只要輕輕擺上一個誘餌,她就會不遺餘力的去攻擊。
他抽了一支菸出來,捏在指尖的時候,因為這片刻的怔忡,忘了拿打火機。
背後有個聲音靜靜的說:“要點火麼?”
易子容看了一眼車子的後視鏡,微微笑起來:“你還沒走?”
“她沒事吧?我看見你抱著她上樓。”江律文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有些事,我想問問清楚。”
易子容直起身子,反身拉開車門,動作流暢而沒有絲毫的停滯:“抱歉,我沒時間。”
“那麼,我們不妨攤開了說吧?一分鐘而已,耽擱不了多少時間。”江律文簡單的說,“短短几句話的時間,大概比不上你花在杜微言身上的時間。”
易子容停下手上的動作,沉聲說:“你想說什麼?”
“那件事我剛剛知道。是和你有關麼?”
易子容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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