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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像是一根韌性極好的面,被拉伸的老長卻還不肯斷。
溫行簡實在難受,身上濕床單也濕了,他滾在一片水漬裡,床單和他是同樣的糟糕。
幾近爆發的資訊素和灼熱的體溫折磨的溫行簡恨不能把自己撕碎,他在床上蜷縮著,翻滾著,他咬著被子嘴裡不斷發出嗚咽的聲音,手上的青筋全部暴起,像是隨時要撐破那一片白皙泛紅的面板。
溫行簡實在難耐,他抬手扣住了後頸腺體,指甲在腺體上留下了混亂的月牙印跡。
面板到底還是被抓破了,溫行簡的指甲縫裡有了血絲,後頸腺體上破了皮,有星星點點的血汁滲了出來,沒有alpha的資訊素也沒有抑制劑,這對特殊時期的oga來說無異於一場抽筋剝骨的酷刑。
「溫教授。」
溫行簡已經把自己和被子纏成了一團,他分不清自己是在哪裡,也聽不清楚在他身邊說話的人是誰,也記不清楚他剛叫了自己什麼。
微涼攀在手腕上,溫行簡幾乎瞬間就彈了起來,他瞪著眼睛,驚恐和眼底的血絲讓他看起來有些可怖,和江燼第一次在王院長家裡見到的那位溫文爾雅的溫教授簡直就像是兩個人,他滿面漲紅,聲音嘶啞,他像是在抗拒像是在哀求。
「我求求你了,我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
溫行簡哭著說話,說的實在不太清楚。
江燼不知道溫行簡這是怎麼了,究竟是被特殊時期的燥熱給亂了心神還是怎麼了,他環住溫行簡的時候溫行簡掙扎得劇烈,溫行簡口中喃喃一個名字,江燼聽不清楚卻也知道他叫的不是自己。
「溫行簡,我是江燼,冷靜一點。」江燼環抱著溫行簡,這樣的動作對於剛見第二面的人來說有些過於親密了,可江燼寧願用懷抱禁錮溫行簡也不願意用他隨身帶著的執行任務時才會用到的繩子。
溫行簡這人就像擺在高階商場臨街櫥窗裡的娃娃,所有人都覺得他好看,江燼當然也這樣覺得。
這樣漂亮的娃娃不該受傷的,那繩子太粗糙了,會磨壞溫行簡的面板。
「江燼,我是江燼,溫行簡你冷靜一些,我買了抑制劑回來,伸手給我,我幫你注射抑制劑,好不好?」
江燼實在唸了太多次他的名字,溫行簡也開始機械的跟著重複。
「江燼。」
「嗯,是我,江燼。」
溫行簡慢慢的開始不再掙扎,江燼等他停了所有的動作才拿起了剛剛買回來的抑制劑。
oga在特殊時期來臨之前都會有感覺然後提前準備抑制劑一類的東西,江燼不知道為什麼溫行簡明知道自己是個oga家裡卻連一管抑制劑都沒有,甚至連個短效的抑制劑貼都沒有。
江燼捲起溫行簡的衣袖,他發現手腕內側的那條血管凸起處有一小片淤青。
「你注射過抑制劑了?」江燼還是沒忍住問了溫行簡。
溫行簡像是失了心神,他縮在江燼的懷裡自己抱著被子,嘴裡念著的名字從江燼不認識的那個人變成了江燼的名字。
江燼知道自己的問題不會有答案,也不再追問,換了一隻手給溫行簡注射了抑制劑。
抑制劑滲入血液裡,溫行簡的目光仍舊無神。
和一群alpha朝夕相處的江隊長實在沒有見過處在特殊時期的oga,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oga在這段時間裡都會像溫行簡一樣,溫行簡今天未免也有些太不正常了。
抑制劑起了效果,溫行簡的體溫退了一些。
江燼懷抱著溫行簡,他的肩膀上一片濕熱,全部是溫行簡給他的。
時間已經不早了,江燼的手機收到了訊息,是上級問他什麼時候歸隊,江燼單手抱著溫行簡,另一隻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