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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女人說什麼樣的話顯得特別大氣?”
陸訥一錘定音,“買!”
仨立刻有志一同地豎起拇指誇道,“果然大氣!”
四個老流氓立著領子縮著腦袋,邊抽著煙邊形容猥瑣地走回停車的地方,馬路邊欄杆上或伏或坐幾個大概也就十七八歲的少年,大冷天的為耍帥,穿著薄薄的外套,人人手上夾著,嘴裡叼著一支菸,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眉飛色舞地跟旁邊地人講著話,特別引人注目,頗有豪聚街頭顧盼自雄的倜儻勁兒。
陸訥覺得這場景如此熟悉,彷彿十八歲的自己也是這群少年中的一個,神氣活現,目光中有一種高人一等的不入俗流的優越感。但總有一天,他們會打起領帶,穿起西裝,打疊起臉上的笑容,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些,陸訥就覺得有點兒傷感。
結果因為晚上吃了辣,第二天起來傷口有點兒發炎,被一長得像陳景潤的老醫生給訓孫子似的狠狠訓了一頓。剛走出醫院,手機就響了,電話是蘇二打過來的。儘管知道對方看不見,陸訥依舊掛起了虛假的笑,仿若一層油光浮在臉上,特別膩乎。
先是真誠地跟蘇二少客套了一番,然後委婉地拒絕了他的“過來一塊兒玩”的邀請,最後表示誠摯的歉意。電話那頭一陣靜寂,然後吧嗒一下掛了。
陸訥臉上老鴇似的笑立刻消失地無影無蹤,突然面無表情的樣子把一路人嚇得頻頻回頭看他,就怕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剛把手機揣進外套口袋,它又響起來了。陸訥還以為又是蘇二,給煩的——算算,自那天從醫院分開後,陸訥也拒絕過類似“過來玩”“過來吃飯”的邀請兩三回了,蘇二再遲鈍,應該也察覺出陸訥的意思了,一句話概括就是“以後不跟你玩兒了”。
結果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一陌生號碼,接起來,電話那頭聲音嬌甜,開口就問:“請問是陸訥陸老師嗎?”
陸訥一開始還以為是詐騙集團或者售樓中心什麼的,語氣不大好,結果對方自稱是某電視臺一知名欄目組的,想請身為電影《我想好好愛你》的編劇陸訥做一期訪談——當然,並不單請陸訥,主要人請的還是導演和兩位主演,陸訥是捎帶的。
掛了電話,陸訥還有點兒不在狀態,先是感慨,陸訥寫那劇本連上分鏡稿都不到一星期,當初寫完他其實有預感,只要導演不是太白痴或太自由發揮,嚴格按照他給的劇本分鏡稿拍,倆主演長得不是太磕磣,這部電影絕對撲不了——
因為這就是一活脫脫的好萊塢故事,整個故事起承轉合結構精準,接地氣又妙趣橫生的臺詞,宿命般的巧合,散發著俗世的悲歡離合,調侃人們喜怒哀樂的神經。
但陸訥沒想到這部片子會紅到這種程度,區區一部由二線演員撐起的,投資不到三千萬的低成本電影,當初預期票房是六千萬,如今上映兩週,票房早就破億,難怪電影製作方會在這時候再追加宣傳,期望在電影下映前再撈一筆。
感慨過後是興奮,眼看著他自己的電影就要發行了,這特麼多好的免費宣傳機會啊。連忙掏出手機,翻出了陳時榆的號碼——沒法兒,他所有的朋友中,就屬陳時榆的品位好,他得趕緊置辦一套上節目的行頭去——
陸訥和陳時榆約了週六下午見面。那天陸訥站馬路邊等陳時榆,看著環衛工人清掃落葉,陽光從掉光了樹葉的行道樹樹枝間無遮無攔地落下來,鋪灑開來,那樣靚麗浩蕩,覺得他的未來也如同這陽光一樣。
陳時榆從對面小跑著過來,他穿了一件卡其色的經典款風衣,襯得腿長腰窄,特別有味道,扯著陸訥就去了一看起來就非常高檔的百貨公司。百貨公司裡頭暖氣轟轟地吹著,璀璨的水晶燈光折射到光可鑑人的地面上,偶爾有戴著巨大蛤蟆鏡身材纖細的女人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