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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老師簡單地講解了一下上次的試卷後，就宣佈他們自習。

葉翩然這次考得不太好，只得了個78分，夏芳菲又考了全班第一，95分。

&ldo;傳授一下經驗，這些名詞解釋，我老是記不住。&rdo;葉翩然指點著卷子上的紅叉，&ldo;你有什麼決竅？&rdo;

&ldo;決竅？只有四個字‐‐死記硬背！&rdo;夏芳菲說。

&ldo;唉！&rdo;葉翩然嘆口氣，只得將書掩住，嘴裡開始喃喃背誦：&ldo;商鞅變法是商鞅於公元前356年在秦國實施的改革，對戰國末年秦國的崛起發揮了重要的作用……&rdo;

&ldo;這道題，你保證會！&rdo;夏芳菲吃吃地偷笑。

&ldo;哪道？&rdo;葉翩然探頭問。同桌攤開的黃崗高三歷史模擬試捲上，用紅筆畫著：&ldo;我國歷史上，有哪幾個朝代定都南京？&rdo;

&ldo;去你的。&rdo;葉翩然推她一把，&ldo;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rdo;

&ldo;我以為你看到南京兩個字，會覺得特別有親切感。&rdo;夏芳菲將頭轉向窗外。高三二班教室的窗臺，正對學校小操場，每天下午課外活動都有男生在那裡打籃球。

&ldo;下了課，我們去看男生打球吧！&rdo;夏芳菲說，&ldo;我爸爸就教我，高中生要勞逸結合。學習的時候，認真學習；玩的時候，痛痛快快地玩。反正，明天是週末。&rdo;

一般人家裡，都是嚴父慈母。夏芳菲家是個例外，母親很嚴肅，整日板著一張臉，像馬列主義老太太，而父親則和藹可親，和女兒平等交流，開玩笑打趣，完全沒有&ldo;代溝&rdo;。

葉翩然一開始有些猶豫，她怕在球場上遇見楊汐。後來想，這樣豈不是&ldo;此地無銀三百兩&rdo;？只要心裡沒鬼，即使遇上也沒什麼，反正他已經當她是路人甲。

到了小操場，果然看到楊汐。不過，他沒有上場，雙手插在口袋裡，靠坐在籃球場邊的階梯上，面無表情。不知是不是錯覺，葉翩然發現他憔悴清瘦了不少，眼睛不再明亮，似乎蒙上了一層陰翳，神色間也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偌大一個校園，千篇一律的校服，葉翩然並沒有刻意去尋找，但總能在視線裡精確地篩選出他來。這種微妙的感覺，她無法向任何一個好友訴說，看見他時，還要佯裝地把目光轉開，作出毫不在意的表情。

幾乎在葉翩然一出現的時候，楊汐就迅速而清晰地捕獲了她的身影。葉翩然換了新髮型，她不再留劉海，把腦門上的頭髮全都往後梳，紮起一個高高的馬尾，露出乾淨的額頭和漆黑的眼睛。

隔著操場和人群，他能聽到她和同伴們說笑，聲音響亮，甚至有些刺耳。他很想告訴她，其實這種活潑而放肆的笑，並不適合她，反而讓人覺得有點傻氣。他還是喜歡她沉靜溫婉的樣子。

&ldo;喂，在想什麼呢？&rdo;陳晨從球場上跑下來，一頭亂髮被汗浸潤得潮濕，&ldo;怎麼不一起過來打？&rdo;

&ldo;不想打。&rdo;楊汐的聲音慵懶，有些沙啞。

陳晨拉了拉身上脫得僅剩一件的背心，在他面前的臺階上坐下，說：&ldo;搞什麼啊，你多久沒跟我們一起打球了？先前還說是準備全國數學競賽，現在呢？競賽都拿獎了，你還不打？&rdo;

楊汐看著場上跳動的籃球，臉色陰霾沉默：&ldo;我今天沒心情。&rdo;

&ldo;你哪天有心情？&rdo;陳晨不等他回答，抓住他的胳膊，強行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