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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從資料夾裡抽出一張照片,仔細地看著,&ldo;真是個蠢豬!&rdo;
照片裡,佩裡擺了一個傳統的賽前宣傳照姿勢,夏末的陽光刺眼地照在他黃藍色的隊服上。大多數鏡頭下達西總是笑得像孩子般純真,但這張不同。他當然也是在笑著,但那笑容很複雜,他的雙眼流露著粗魯和兇悍。就好像他正處於異常緊張的情緒中,已經帶好了護具隨時準備進攻。
可能是照片的效果,也可能是他曾看過這孩子在電視上打球的景象。像達西這樣每次在球場上都能主導比賽的運動員還真少見,說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野獸,一點兒都不為過。這孩子打球時比決鬥中的公牛還殘暴,比捕鼠夾上的耗子還令人抓狂。可是膝關節的傷卻終止了達西的職業生涯,這真他媽的遺憾。杜再一次想起了當時在電視上看到的畫面‐‐他曾見過被地雷炸得只剩一半的人,體內嵌著被炮火炸碎的大片樹皮的人,因斬首而抽搐的人,腐爛和腫脹的人‐‐但觀看那個孩子膝關節錯位彎曲90度的慢動作重放幾乎讓杜反胃。
他仔仔細細地盯著照片,回憶著達西臉部的每一處細節。他是一個大男孩,當然了,他高大、強壯、殘暴,還很危險,這也是為什麼人類發明瞭槍。像&ldo;悍將&rdo;佩裡&iddot;達西這樣一個地地道道的美國人也僅是凡人一個,如果頭部中彈他也會和別人一樣命喪黃泉。
第59章 孵化
佩裡坐在沙發上,被胖帕蒂的遭遇驚得動彈不得。
&ldo;它們在孵化!孵化!孵化!&rdo;
三角形們在她面板下扭曲著,慢慢地,抖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突然,她停止了痙攣,滾翻過來,手指伸向空中,就好像一隻僵直的爪子,一動不動。她驚恐萬分,暴突的眼球顯示出驚慌失措,同時發出氣喘吁吁的尖叫。這痛苦的表情讓人太難以忍受了,佩裡禁不住戰慄著。
他會是下一個。
佩裡感到很噁心,就好像一雙扭曲的手捏著他的腸子‐‐悖於常理的思想常常會把人折磨成這樣。一方面他感到很無助,自從這磨難開始後,他感覺再也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他看著這胖女人驚恐地翻滾著,看著她竭力地尖叫著卻還是顯得有氣無力。她的臉扭曲著,蜷縮的身體痛苦地顫抖著,厚厚的脂肪也不停地抖動著。
儘管這場恐怖秀暗示著他死亡的痛苦跡象,但他卻感覺到一股難以企及的快感,一種只有某些美妙的事情才有的感覺。他感到萬分的愉悅與狂喜,比任何一種毒品的效果都好,更是遠遠超過了做愛帶來的快感‐‐很明顯,這種感覺讓他充實,但它如此強烈、清晰、形象和單純,以至於他再也不能將它與他自己的情感分開。此刻,三角形的情感完全佔據了他的大腦。
他想殺了她,用屠刀割破她的喉嚨來結束她的痛苦。但他顧不上站起來去拿刀,因為他必須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除此之外‐‐不管怎樣她都快死了,但不是說新生命的出現總是伴隨著歡樂的嗎?
一輪新的疼痛在她體內激盪,讓她的猝然一動看起來就像一個電椅上的受害者。她輕輕地從一邊滾動到另一邊,但仍然背朝下躺著,暴突的眼球一動不動地死死凝視著粉飾著灰泥的天花板上一些有趣的細節。佩裡又驚奇又厭惡地看著,因為她突然在地板上撒起尿來。
三角形們的速度還在加快。當它們想脫離的時候,看起來似乎在搏動。它們大大的頭從她那綿軟卻繃得緊緊的肌膚裡伸出來,接著縮了回去,再做另一次嘗試。每一次衝出,佩裡都能看到三角形的輪廓,看到它們的身體變成一個矮矮的金字塔。
三角形們不會停下來‐&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