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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搶在前頭,看看就要追上,聽得大雄禪師的喊聲,心道:“管他有詐沒詐,且先賞他兩枝袖箭再說。”
姬曉風腦後竟似長有眼睛;這個武當弟子的袖箭方發,他驀地便向前疾掠,百忙中還向後面招手叫道:“你們這是存心要迫我快跑了,只怕我這一跑,你們又得費好大的氣力才追得上了。”
姬曉風這一發力疾跑,當真是快如閃電,但聽得颼颼連聲,袖箭距離他的身後還有一丈多遠便墜下地來,竟是連射箭也追不上。
抱拙道人變了面色,責備他這個師侄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厚,也不想想,有這許多前輩在此,用得著你出手嗎?”大雄禪師道:“這廝目內無人,實是戲弄我們大眾。要是迫不上他,大家都失面子,道兄,你也不必單責備他一個人了。”
姬曉風忽快忽慢,走了一會又歇一回,把眾人都弄得氣惱難堪,青松道人道:“好,讓他暫且驕狂吧,我正是想他如此。他輕功雖好,論到內力悠長,持久不疲,未必勝得過兩位禪師。”他這一想法正與兩位禪師的心意相符,但他們聽了這話,卻又不禁暗呼“慚愧”,原來他們所打的主意,正是要待姬曉風疲累之後,便聯合青松道人,以三人之力,料想可以將他制伏。
此奔彼逐,不知不覺,已是天色大白,姬曉風總是和他們保持一段距離。逃到了曠野,姬曉風忽地伸了個懶腰,叫道:“哎呀呀,我真是支撐不住啦,請諸位恕我無禮,我可要打個噸兒了。”倚著一棵大樹,呼呼嚕嚕的,果然打起了瞌睡來。
各派弟子這次不敢再冒昧上前,在大樹周圍將他圍住,大悲禪師走上前去,說道:“姬居士,你遊戲風塵,也不宜大過分了,老袖這廂有禮,還想再向你討教幾手高招。”
姬曉風哈哈一笑,挺身站起,說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老禪師,姬某這廂還禮了。請老禪師別先怪我了,我的這番做作,實非有意戲弄各位高人,也非想和你們再次交手。”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愕然,有人嘀嘀咕咕他說道:“這樣還說不是戲弄?”“難道他還能存著什麼好心?”“老禪師,不要中他的緩兵之計。”
大悲禪師是少林寺十八羅漢之首,眾人唯他馬首是瞻,大雄禪師與青松道人雖然早有計劃,準備聯手對姬曉風圍攻,可是他們也得顧住身份,心中想道:“且看他與大悲禪師如何說法?要是決裂了,大悲禪師先耗他一場也好。”他們估計,以大悲禪師的功力,縱不能勝,最少也可以將姬曉風累個半死。
大悲禪師不理眾人議論,和顏悅色他說道:“居士有何話說,老納洗耳恭聽。”
姬曉風正容說道:“姬某將各位引來,實是因為客店之中閒雜人多,終不是說話之所。有些東西,也不好在那裡拿出來”。
大悲禪師怔了一怔,道:“姬居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姬曉風緩緩說道:“諸位對姬某窮迫不捨,料想是因為姬某曾不告而取,拿去了你們各派的武功秘典了?是麼?”
眾人轟然喝道:“你知道就好了!”又有人對大悲禪師叫道:“不必與他多說,把他偷來的武功廢了,免得他拿去害人。”大悲禪師擺了擺手,將眾人喧嚷的聲音壓了下去。
姬曉風緩緩說道:“我偷來的武功沒法子還給大家,偷來的書卻是原物無損,謹此奉還。”
誰也沒想到姬曉風竟肯這樣輕易的便將書送回,頓時間大家都不作聲,怔怔地望著姬曉風。姬曉風又道:“我還有一句話,我師父生前為患武林,多年來我便想為他贖罪。我偷你們各派秘典,固然是因為我積習已成,賊性難改。另一個原因,也是想借此機會,將各派武功之秘,公諸同好。在我偷的書上都添上了讀後的愚見,書中好些地方,我也不揣冒昧,加上下注。這些也都是從你們各派的秘典中取長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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