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第2/4 頁)
不懂你在說什麼!”在抖開纏繞在腳踝上的鐵鏈後,她再次撲向衛湛,滿面猙獰,似要同歸於盡。
可下一瞬,被一泓清水潑面,登時打個哆嗦。
衛湛放下空了的紫砂盞,慢慢起身,用薄涼已形容不了他此刻的冷情。
看著向外走去的青年,俞翠春咬牙切齒道:“何必如此折磨老身?不如殺了我,殺了我啊!!”
雖不知青年對她的恨意源自何處,可當下這種處境,哪有宣洩口可以抒發苦悶難耐?
衛湛臉上泛起冷嘲,拿起紫砂盞,擲在地上。
紫砂盞應聲而碎,散落一地堅硬碎片。
“夠你自戕了。”
留下淡淡一句話,他越過僵住的老嫗,頭也不回地離開。
對敵手,他從未心軟過,除了寧雪瀅。
身後卻忽然傳來老嫗沙啞的厲呵:“你娶進門的寧氏女,是老身好友的女兒,若是讓她知道你囚禁老身,必然不會原諒你!!”
衛湛站定,微頓片刻,提步離開。
有些秘密,不該再將那丫頭牽扯進來。
今生的她,純良溫善。
足夠了。
離開書房,衛湛靜默在庭院內,等身後傳來腳步聲,他淡聲問道:“打聽到了?”
影衛點頭,“在城南的一家藥鋪,掌櫃被季懿行花重金收買,製作了一顆丹藥。”
衛湛若有所思,提步走出月門,乘車去往城南那家藥鋪。
生母被奪,“生父”被逼死,再沉穩的人,都或許會意氣用事,何況是一個從小養尊處優沒受過挫折的少爺。
二月十五,季懿行又被傳去養心殿,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打量著他年輕的臉龐,明明是個男子,又無親無故,怎會這般親切?
“憑卿家這張臉,朕想給你最好的一切。”
話術罷了,季懿行根本沒有當真,他當著眾臣的面連提的兩個要求均被駁回,還能指望什麼最好的?
對這個老傢伙,也只剩下仇火,熄不滅的仇火。
可刺殺皇帝不僅會被株連九族,還會促成太子順理成章地繼位,為太子和衛湛做了嫁衣。
種種矛盾下,他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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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借太子之手弒君。
之後,不管誰繼位登基,衛湛都做不了御前寵臣,還會受太子牽連。
在青年看不見的角度,景安帝的面色漸漸凝重。
這時,巫醫再次呈上丹藥。
站在寶座旁的季懿行自然而然越過趙得貴,接過盛藥的錦盒,雙手呈給景安帝。
景安帝蒼白的病容浮現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拿起丹藥幹嚼起來,吞嚥後才服下溫水。
“來,孩子,陪朕下盤棋。”
今日是會試的第三場,他卻並不上心,似一門心思想要試探季懿行的棋藝。
然而,沒等行至收官,一口腥甜的血水不受控地湧出喉嚨,噴濺在棋盤中,迸濺在了季懿行捻棋的手指上。
候在一旁的趙得貴大驚,“陛下吐血了!來人,傳御醫!”
兩刻鐘後,朝中重臣齊聚養心殿外等待著御醫的診斷結果。
巫醫跪在殿外,被季懿行架著刀,絮絮叨叨地為自己辯解著。
“小的無辜啊!”
將刀推進一寸,季懿行冷聲:“閉嘴。”
須臾,趙得貴一臉沉重地走出大殿,看向巫醫,“經多位御醫診斷,陛下沒有中毒,而是鬱怒憂思所致。”
巫醫長長舒口氣。
衛湛佇立在最前排,淡淡看向緩緩收刀的季懿行。
“季小將軍為何露出詫異的表情?”
季懿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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