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第2/4 頁)
乾嘔起來。
尹軒替他拍拍背,又看向最先衝過來的部下,猛地抬腿踹向其肚腹,毫不留情,出其不意。
部下飛出一丈遠,趴在地上咳出血。
“老子想對誰好,用得著你們同意?識相的就散去,不識相的”尹軒扣了叩手腕,“要麼滾出山寨,要麼殺了我另立寨主。”
部下們面色各異,當真有人轉身離開,身後跟著個嘍囉。
尹軒高聲道:“寨中缺糧,已不足以維持生計,人各有志,你們想走就走吧,但兄弟一場,老子想給你們一個忠告,咱們雖是匪,卻也是人,昔日劫富濟貧是為了生存和道義,如今即便落魄,也不該反噬良知去禍害山下的百姓!違令者,就算拼了這條命,老子也不會放過你!聽清楚了嗎?!”
警告聲迴盪在夜風中,無一人應答。
季懿行看著落寞的尹軒,心口積壓的大石沉甸甸的。
原來,這座山寨的人是劫富濟貧的山匪。
原來,他從不禍害貧苦的百姓。
他不允許部下擄掠民女,是因為感同身受嗎?
是奪妻之恨促使他落草為寇嗎?
當晚,季懿行躺在草垛上了無睡意。
尹軒真是他的生父嗎?不是的話,為何掏心掏肺地對他?
正沉思著,左腿不知被什麼咬了一口,傳來劇痛,他“嘶”一聲擼起褲腿,腿肚上赫然多了個血紅的牙印。
季懿行從昏睡中醒來,發覺自己躺在窗明几淨的居室中,床畔燒著火盆,裡面傳出芋頭的香氣。
一人坐在床尾,正在為他清理傷口。
“別!”
尹軒吐出一口黑血解釋道:“山上有毒蟲,若不及時吸出毒液,你會殘廢的。”
又吐出一口黑血,尹軒擠出藥膏為他塗抹在患處。
季懿行頭一次在忠孝上倍感煎熬,“跟我一同上山的兩個人呢?”
“放心,有我在,他們暫且無事,過兩日就沒準了。”
“何意?”
尹軒漱了漱口,慘白著臉躺在床尾,“我手底下的人全是莽夫,是匪,匪哪有忠義可言?寨中無糧,他們早晚會食肉的。”
肉?
() 並非雞肉、鴨肉、魚肉(),而是季懿行品出了不同的含義。
胃部再次不適(),季懿行費力坐起身,看向倒在床尾的尹軒,“你手裡還有火銃吧,我勸你快些摧毀掉,以免寨中內訌,引火燒身。”
“好。”
季懿行哪會想到對方能如此爽快,“真的?”
尹軒苦笑,“聽兒子的準沒錯。”
季懿行偏頭,既氣又無奈。
尹軒單手捂住額頭,眼底深處潺潺漣漪,捲起狂瀾。
大年初七,皇宮養心殿。
新入宮的巫醫為景安帝把脈後,提了幾點意見,其中最重要的是儘快服用養生丸。只是
“小民所制養生丸,有延年益壽之功效,但需要採集未婚女子的心頭血為引子,促進藥效的發揮。”
景安帝在服用過巫醫的其他丹藥後,確有緩和急咳之效,他倚在寶座上,一手敲打著膝蓋。
未婚女子不計其數,可他歷來是個挑剔的,不會接受不知底細的女子的血。
“宮妃都非完璧,宮女又太過卑賤,你們說,朕該挑選哪個未出閣的臣女?朕會在事後封她為縣主、郡主,甚至公主。”
候在養心殿的重臣們全都默不作聲,無論選中誰家的女兒,對那女子而言都是重創。
心頭血豈是能輕易取的?操作不慎很可能喪命。
景安帝掃了一圈,目光落在季朗坤的臉上。
聽說他女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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