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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些個五花八門的說法都表明了一個意思,魯梁死相奇慘。
這事沒多久便傳進了宮裡,常之茸聽聞後有些許震驚,她未曾想到這人便這麼輕易的死了,明明上一世魯梁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還考取了一個不小的功名,一夕之變,連人都沒了。
然小小的驚訝過後,常之茸並未覺其可憐,今日這結果,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罷了。
而李濤在知道此事時,不免對楊盈側目,魯梁之死對他來說固然就像死了一隻螞蟻,可卻讓他對楊府有了不小的改觀,甚至姬貴妃還因此與他談論了此事。
姬貴妃側臥於貴妃榻前,手中拿捏著兩幅少女畫像,嘴角勾起:「本宮還真是小瞧了楊府之人,這魯梁十有八-九是楊府動手除掉了,看來這個楊夫人不似表面那般簡單,楊盈亦可以作為王妃人選考慮一二。」
李濤聞言蹙眉不滿:「兒臣不喜,這楊盈長相平平,當不得王妃!」
姬貴妃纖長的手指將兩張畫像放置在桌上,左邊是丞相府嫡女朱菁,右邊是楊府嫡女楊盈。
姬貴妃倒也沒反駁李濤所言,她亦點頭道:「首選自然還是朱菁,丞相府於你往後爭奪太子之位有極大的助力,她作為王妃便是不二人選。」
李濤面上應和,實則心中更是厭惡那朱菁,整日一副病秧子的樣,絲毫不討喜,還唯她那個哥哥朱彥策馬首是瞻,但思慮道丞相府的背景,為了以後的太子之位李濤只能忍了下來,正妃之位可以許出去,側妃之位他定要找個貌美的才行。
而此時的朱菁,還並不清楚自己已經成了塊爭奪太子之位的香餑餑,她這些時日在國子監念學,近乎一個朋友都沒有結交到,每日便是跟著朱彥策進進出出,她纖細瘦弱,近日還染了風寒,近身便能聞到一股草藥味,柔弱到彷彿風一吹便倒了。
朱丞相得知心疼不已,丞相府都知朱大人最疼愛的不是朱彥策這個名聲在外的天之驕子,而是喜愛自小便身體不好的嫡女朱菁,為了調養女兒的身體,多麼昂貴的藥材都能從天南地北尋來,但朱菁是孃胎裡帶來的心疾病,又是早產又是難產,朱丞相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裡護著。
因此見她得了風寒,便不想再讓她去國子監,可朱菁不肯聽,低柔著聲音,有理有據的回絕了父親的好意:「爹爹,我若藉故病了不去,公主和其他貴女要如何看待女兒,女兒在京中沒什麼朋友,想在國子監中多與人接觸結識,便讓女兒去吧,哥哥亦會照顧好我的。」
朱丞相不得已同意了,還囑咐朱彥策一定要看顧好自己的妹妹。
朱菁心思單純,她只是怕因自己導致別人談論丞相府的不是,能進到國子監念學本就是殊榮,她不去定是要落人口舌的。加之好不容易有了個能去國子監念學的機會,朱菁便想藉此給人留個好印象,僅此而已。
但她這般想,其他人可不這樣想,二公主李清姝的座位與朱菁相鄰,她每每看到這個故作嬌柔的女子便噁心至極,心中甚是不快,不知她整日裝病柔弱給誰看,亦或是想引起哪個皇子的垂憐?
也確實引起了各位皇子的憐愛,李濤平日雖不怎麼與朱菁說話,卻總是讓自己的奴才有意無意的給朱菁帶吃食甜點;李淇就不用說了,對誰都是一張好人臉,對朱菁尤其上心,噓寒問暖時常攀談;更離譜的是,那木頭人李溯竟然都對朱菁有幾分照顧,這讓李清姝看了怎麼能不生氣,心中對朱菁都有了她莫不是妖物的猜測。
楊盈最會看人臉色,遂與李清姝在一起時,便裝作不經意的提道:「二公主身上怎麼有股子藥味?」
李清姝大驚,提起袖子便聞:「真的?哪有?」
楊盈鼻子嗅了嗅,又笑道:「現下又沒了,盈兒還以為公主殿下生病吃藥了呢。」
李清姝心中怒火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