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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達爾很不自在,他現在很想直截了當地扔下一句:你到底借不借錢?不借我就找別人去!
威克多隱約猜到了他的小心思,全當不知情,沒有逼出個所以然,他絕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放鳥歸林。
“對了,我這樣做沒有讓你不高興吧?”威克多若無其事的說,就像寫一篇說理文,他一邊說一邊用拇指摩挲某男孩的臉頰……嗯,開始擺事實。
海姆達爾鬼使神差來了一句:“習慣就好。”說完以後特別想撞牆。
威克多卻不容許他逃避,直直看進他的眼中。“不會讓你反感吧?”繼續下一步逼問。
“……習慣就好。”
“那這樣呢?”威克多俯下臉,吐出的氣息噴在海姆達爾臉上,後者猛打個激靈,全身汗毛高唱起了“義勇軍進行曲”。
海姆達爾咬牙切齒的說:“習慣就好……”
他忘記了兩人間的距離,海姆達爾一開口嘴唇就刷過了對方的,耳畔忽然捕獲到威克多的一聲嘆息,聽起來十分無奈。
海姆達爾就突然想起之前的那個吻,雖然他不確定那能不能叫吻。
猶如對他的眷顧的回應,威克多用嘴唇摩擦他的嘴唇,只是輕輕的觸碰著,彷彿是一種安撫和寬慰。海姆達爾漸漸放鬆下來,高亢的義勇軍進行曲戛然而止。威克多的嘴唇慢慢移動,下巴、耳朵、直到脖子蜻蜓點水般的一一擦過,一點點的,反覆摩挲。
海姆達爾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這種感覺真好,他模模糊糊的想。眼睛一閉上,其他感官迅速靈敏起來,數種芳香在鼻尖縈繞,鮮花的淡雅芬芳,茶水的甘甜滋味,以及籠罩在周身的威克多的氣息……最好聞的還是威克多身上的味道,海姆達爾情不自禁地嗅了嗅,是香水嗎?他不確定。腦中浮現出保加利亞隆冬時節松樹林的畫面,清冽的空氣,白色的霧凇,黑色的樹木,金色的餘暉和遼闊高遠的天空……
威克多把頭埋在海姆達爾的肩窩,溫熱的氣息噴上他的脖子:“裡格,你在折磨我。”聲音嘶啞,隱含濃烈的壓抑剋制。
海姆達爾倏然醒過神來,最初的驚慌因為他的聲音得到了平息。他嘗試把手放到威克多的肩膀上,後者沒有抗拒,這讓海姆達爾鬆了口氣,口吻也變得稀鬆平常起來:“我不接受無端的指控。”
威克多笑了起來,使得脖子那塊癢癢的。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海姆達爾默默的想,一切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好像他們從前就這麼親密,沒有不適沒有隔閡沒有掙扎,突如其來卻又那麼天經地義。
“我不知道什麼才叫喜歡,因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人。”海姆達爾望著花瓶上的精美花紋,感覺噴在脖子上的氣息一淺,他知道威克多在聽。“剛剛發現自己喜歡男人的時候確實有點害怕,我覺得這很不正常,但是爸爸告訴我除了不能結婚、得不到陪嫁,其它沒有什麼不同,不管這是不是出於一種保護,我都接受了。”
威克多沉默片刻,“提個問題。”
“你說。”
“你說你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又怎麼知道自己喜歡男人?”
久久聽不到回答,威克多坐了起來,發現海姆達爾咬著下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威克多也不急,端起了茶杯。
海姆達爾有些懊惱。
“我對女人沒感覺。”他嘟嘟囔囔的說。
作為男人威克多當然明白話裡的“感覺”是什麼意思,他危險地眯起了眼睛,裡格曾經對一個男人產生性衝動?
威克多沉聲問:“是誰?”
海姆達爾不解,“什麼誰?”
“那個讓你有感覺的男人是誰?”
“你問那麼清楚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