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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她得移開視線，於是轉向醫生，醫生說：&ldo;他已經脫離危險了。血壓降了下來。&rdo;隨後他轉向萊姆;比大多數病人更介意的是，脊椎損傷的病人不願被當作第三人稱來討論。這種情況發生多次了。&ldo;儘可能坐在輪椅上，不要躺在床上，確保大小便正常排出。衣服和襪子要寬鬆。&rdo;

萊姆點點頭：&ldo;為什麼它偏偏發生在現在?&rdo;

&ldo;可能是你太緊張了，加上某些地方的擠壓，比如你穿的鞋子和衣服。你知道神經反射異常是如何發作的。它通常沒有規律可循。&rdo;

&ldo;我昏迷了多長時間?&rdo;

湯姆說：&ldo;斷斷續續有四十分鐘。&rdo;

他在輪椅上扭過頭。&ldo;四十分鐘。&rdo;他低語道。薩克斯明白他又在回想他的失敗，那差點要了她和普拉斯基的命。

他看向實驗室：&ldo;物證在哪裡?&rdo;

&ldo;我首先趕到這裡，羅恩還在路上。我們需要皇后區的警察幫忙弄回發電機，它有兩百磅重。&rdo;

&ldo;羅恩馬上要來?&rdo;

&ldo;是的。&rdo;她肯定地回答，注意到她已經告訴過他此事，不知道剛才的昏迷是否讓他失去了判斷力。也許醫生已經給他吃了止痛藥。神經反射異常會伴有劇烈的頭痛。

&ldo;好的。他很快就會到這兒?羅恩?&rdo;

他遲疑地看了一眼湯姆。

&ldo;他現在隨時都會到。&rdo;她說。

羅斯頓醫生說：&ldo;林肯，我希望後面的時間裡你最好什麼事也不要做了。&rdo;

萊姆低下頭，猶豫起來。他真的打算聽從醫生的話?

但是他溫和地說：&ldo;對不起，醫生。我真的無法做到。有一個案子……它很重要。&rdo;

&ldo;關於電網的事?恐怖分子?&rdo;

&ldo;是的。我希望你不介意。&rdo;他眼睛低垂著，&ldo;對不起。我真的必須要繼續工作。&rdo;

薩克斯和湯姆交換了一下目光。萊姆道歉的樣子有點反常。

他眼中再次顯出脆弱的神情。

&ldo;我知道它很重要，林肯。我不能強迫你做任何事。但是請記住我的話：保持坐直姿勢，避免身體內外受到任何壓力。不要再提那個逍遙法外的瘋子了。&rdo;

&ldo;謝謝你。湯姆，也謝謝你。&rdo;

湯姆眨了眨眼睛，不自在地點點頭。

但是萊姆再次低下頭，猶豫起來。他沒有駕著風暴箭頭牌輪椅全速駛入當作客廳的實驗室，要是換作以前他一定會這樣做的。即使當宅邸的前門開啟，他們可以聽到普拉斯基和犯罪現場技術人員帶著物證匆匆進來，萊姆也還是待在原地，眼睛低垂著。

&ldo;林‐‐&rdo;薩克斯剛一張口又停下了‐‐她想起了羅斯頓醫生的建議，&ldo;萊姆?你想進實驗室嗎?&rdo;

&ldo;是的，當然。&rdo;

但是他仍然低著頭看，沒有動。

她擔心起來，不知道他的病情是否會再次發作。

隨後他吞嚥了一下，按動了輪椅的控制鍵。他的臉色好轉了很多，她知道發生了什麼：萊姆擔心‐‐極度擔心‐‐這次的病發造成了嚴重損傷，甚至可能他右手及手指剛獲得的基本的活動功能會再次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