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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安蒂&iddot;傑森辦公室。&rdo;揚聲器裡傳出一個疲憊的聲音。

萊姆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和電力公司的執行長通上了話。傑森說道：&ldo;我剛剛和加里&iddot;諾博和麥克丹尼爾探員交談過。我聽說，有五人去世了，還有更多的人被送進了醫院。&rdo;

&ldo;是的。&rdo;

&ldo;我很抱歉。太可怕了。我一直在看雷&iddot;高特的員工檔案。他的相片此刻就擺放在我面前。他看上去不像是會幹出這種事的那類人。&rdo;

那些殺人兇手的外表從來都不像兇手。

萊姆解釋說：&ldo;兇手堅信他是因為與電纜打交道的工作而患上的癌症。&rdo;

&ldo;他就是為這而做出這種事?&rdo;

&ldo;看起來是這樣。他在討伐邪佞。他認為與高壓電纜打交道的工作有著巨大的風險。&rdo;

傑森嘆氣道：&ldo;在這方面，我們有五六起尚未判決的訴訟案件。高壓電纜會釋放出ef-也就是電磁場。絕緣材料和牆壁能遮蔽電場，但阻擋不了磁場。有些論點以為，那能引發白血病。&rdo;

普拉斯基從高特的印表機里弄出來的幾頁紙此刻被掃描後，展示在萊姆面前的顯示器上。萊姆一邊閱讀，一邊說：&ldo;他也談到了，電線會吸引空氣中的微粒，後者又能引起肺癌。&rdo;

&ldo;這些都未曾得到證實。我對這個論點持異議。也對高壓電纜引發白血病的論點持異議。&rdo;

&ldo;呃，高特並不那麼認為。&rdo;

&ldo;他想要我們做什麼?&rdo;

&ldo;我猜，我們得收到下一封勒索信，或者他以另一種方法聯絡你的時候，才會知道。&rdo;

&ldo;我會發表一則宣告，懇求他放棄襲擊計劃。&rdo;

&ldo;這不會有壞處。&rdo;儘管萊姆心裡想著高特已經陷入太深，不可能發表個觀點，再繳械投降。他們必須假設，他的腦中還存有更多的復仇計劃。

七十五英尺長的電纜，十二個開口螺栓。至今為止，他僅僅使用掉三十英尺左右長度的電纜。

萊姆結束通話電話，注意到普拉斯基低著頭，打著電話。普拉斯基抬起頭，正好與他上司的目光相遇。他立馬掛掉電話，內疚地走向物證臺。他正要伸手去拿一件自己收集來的工具，然後愣在了原地，意識到自己還沒戴上乳膠手套。他掏出一雙手套，用除毛滾筒清潔了手套的指套與掌心，接著才拿起斷線鉗。

對工具印痕的比對表明，眼前的斷線鉗和鋼鋸就是用來在公交車站製造陷阱的那套工具，靴子也是同一品牌、同一尺寸。

但那只是確證了他們早已知道的事實：雷蒙德&iddot;高特就是作案者。

他們看著普拉斯基從高特公寓裡收集到的紙張和筆。他們無法確定它們的來源，但紙張和比克牌水筆中的墨水與勒索信中使用的紙筆一模一樣。

他們接下來發現的東西更讓人不安。

庫柏正在研究氣相色譜法/質譜法分析的結果。他說：&ldo;這兒發現了一些微跡證。在兩個不同的地方有所發現：一處是靴子的鞋帶，一處是高特公寓裡找到的斷線鉗的把手。還有就是在市中心地下隧道里遭到高特襲擊的那名工人喬伊&iddot;巴贊的袖管。&rdo;

&ldo;是什麼?&rdo;萊姆問道。

&ldo;是一種煤油衍生物，新增了微量苯酚和二壬基萘磺酸。&rdo;

萊姆說：&ldo;這是標準的航空煤油。苯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