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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要緊，秦默也不禁咂舌，腿上被砂礫石擦掉了一層皮，看著血肉模糊，還混雜著砂礫。

&ldo;葛教官太狠了。&rdo;秦默自言自語。

一直沉默著的女孩子忽然極小聲地問：&ldo;你怎麼知道我們教官姓葛？&rdo;

&ldo;你巴掌印在右邊，&rdo;秦默難得扔了他那張木頭臉，沖女孩子笑了笑。&ldo;只有你們葛教官是左撇子。&rdo;

女孩子點了點頭。

秦默簡單地給她噴了噴霧，說：&ldo;你這傷我弄不了，等江校醫回來給你弄吧，你先在這裡呆會偷懶。&rdo;

女孩子半天沒有回答，秦默抬頭一看，才發現她在無聲地啜泣。

秦默沒怎麼跟女孩子接觸過，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忽然想起了沈卓雲躺在床上流著血，手掌撫上他頭頂時一剎那傳來的溫暖。便有樣學樣，把手掌放在女孩子頭上。

女孩子這才敢哭出聲音，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ldo;她打我……我沒做錯……好疼……&rdo;

秦默知道自己笨嘴拙舌，也不去說什麼，任由女孩子由哭泣漸漸變為抽噎，最後慢慢冷靜下來。

秦默問：&ldo;好點了麼？&rdo;

女孩子點點頭，支支吾吾地問：&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秦默。&rdo;秦默忽然發現眼前膽怯的女孩子有些可愛。&ldo;萬言萬當，不如一默的默。&rdo;

女孩子聲音依舊很小，剛哭過，不太好意思正眼看秦默：&ldo;我叫莫念。&rdo;

秦默一愣，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ldo;多謝你啊，小夥子。我家念念什麼都好，就是膽小怕事，你要是見到她就多照顧照顧她。&rdo;忽然想起半個月前一個富態的婦女曾握著他的手問他這裡是不是打人，而他卻昧著良心欺騙了對方。

對方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念念？

秦默忽然抿緊了嘴唇：&ldo;你來這裡多久了？&rdo;

&ldo;一週……&rdo;莫念低聲說，&ldo;我想給媽媽打電話……我想回家……&rdo;

秦默感覺自己胸腔中五味陳雜攪在了一起，洶湧而來，說不出的糾結難受。沒想到真的遇到了，想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

&ldo;對不起。&rdo;秦默低聲喃喃著。

&ldo;什麼？&rdo;莫念沒聽清。

吱呀‐‐

沈卓雲剛一推開門，就看見了刺眼的一幕。

膽怯可愛的女孩子坐在醫務室的床上，臉上還帶著紅腫和哭過的痕跡，小嘴微張似乎詢問著什麼。白皙溫和的少年默默地注視著女孩，一隻手還撫摸著女孩子的頭，眼眸中波光粼粼，複雜地讓人看不透。

秦默在心疼她。

沈卓雲把書扔在桌上，&ldo;啪&rdo;的一聲吸引了秦默的注意力。

&ldo;你來了啊？&rdo;秦默還沉浸在內疚中，抬頭才注意到沈卓雲正冒著寒氣站在自己身前，沒有慣常的痞笑，審視的目光讓他渾身不舒服。&ldo;你怎麼了？&rdo;

沈卓雲陰沉著一張臉在秦默的眼中尋找著什麼，他現在情緒極端的不穩定，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已經暴走的猜疑嫉妒。

他不是同性戀，他只是喜歡秦默而已，無關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