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2/4 頁)

就變了，掏出了打火機，跳躍著的火苗一點點吞噬著紙張，直到它徹底變作灰燼，才滿意地帶著門衛們離開，臨走前威脅性地掃了所有人一眼。

上面寫了什麼呢？是對學校的控訴？還是對父母的指責？這已經是個永遠的秘密了。

秦默把頭深深地埋進雙膝，這一夜沒有人睡，所有人都乾坐到天亮。

寢室外站著兩個門衛，他們被關在這間寢室裡，不用訓練，連上廁所都要打報告，一直等到中午，一個女人狀似癲狂地沖了進來，瘋狂地翻找著小眼鏡的床鋪，口中還喃喃著：&ldo;我兒子呢……我兒子呢……&rdo;

披頭散髮的模樣狼狽至極，任誰也想不到這是昨天那個體面的女人。

&ldo;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rdo;女人看到主任進來，一把沖了上去，揪著主任的脖子，不停地哭喊。&ldo;我兒子才十八啊！你們就活生生把他打死了！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啊！&rdo;

主任搖頭：&ldo;朱子英同學有抑鬱症，是自殺的，我能理解您身為家長的心情，但是還請節哀。&rdo;

&ldo;我兒子沒病！！我兒子沒病啊！&rdo;女人哭得像是瘋子。&ldo;我家阿英拿過那麼多獎！我家阿英年年考試都拿第一，你們就狠心把他打死了！你賠我兒子！&rdo;

主任跟她說不通，便冷下臉來，示意幾個門衛把她扯開。

男人衝進來正好看到妻子倒在地上的一幕，從臉膛到脖子都氣的通紅：&ldo;我告訴你們！我要告你們！我要去媒體舉報你們！你們這是謀殺……&rdo;

主任冷笑一聲：&ldo;你送孩子來時根本沒說他是抑鬱症，他現在自殺，我們學校沒有任何責任。&rdo;

&ldo;阿英沒有抑鬱症！&rdo;女人尖叫。

主任根本不屑於跟他們分辯，扭頭離開了寢室。

女人還痴痴地撕扯著男人的袖子，邊哭邊罵：&ldo;都是你……都是你把孩子硬送這裡！現在好了！阿英沒了！你賠我兒子！你賠我兒子……&rdo;

&ldo;阿英是年級第一啊！還剛考過鋼琴八級……那麼好的孩子，他們怎麼下的去手……我的兒子……&rdo;

男人任由女人抱怨，一點點收拾著小眼鏡留下的遺物。

&ldo;你賠我兒子……&rdo;

&ldo;活該。&rdo;

姜紹冷冷地丟下一句。

女人立馬尖聲質問：&ldo;你說什麼？！！你居然這麼說阿英？？&rdo;

&ldo;我說的是你。&rdo;姜紹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白眼球都變得通紅，惡狠狠地盯著女人。&ldo;現在又來裝什麼母子情深？&rdo;

&ldo;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有沒有教養？&rdo;女人要不是看姜紹是個青年的體型恐怕早就撲了上去。

姜紹看著女人的嘴臉，說話是前所未有的刻薄：&ldo;我沒娘教沒娘養活的好好的，小眼鏡倒是有教養了，卻被親媽活活害死了。&rdo;

&ldo;你……&rdo;

&ldo;他說沒說這裡有人打他？他拼了命逃回家是誰把他送回來的？他跪那磕破頭求你們你們怎麼跟他說的？&rdo;姜紹一連串的問句轟炸過去，臉上寫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