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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給秦默當球踢。

秦默顯然智商還夠，懶得跟沈卓雲扯淡：&ldo;扯犢子，誰信？愛說不說。&rdo;

沈卓雲又死皮賴臉湊上去跟秦默話嘮去了。

姜紹這下是確定了，沈卓雲鐵定對秦默抱著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就是不知道秦默是怎麼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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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秦默，會用電腦麼？&rdo;江校醫問他。

秦默一愣：&ldo;會啊，怎麼了？&rdo;

&ldo;你幫我打一下這個行麼，&rdo;江校醫遞給他一摞材料，笑著解釋。&ldo;年紀大跟不上潮流了，打字速度太慢，還是你們年輕人幹這個熟練。&rdo;

秦默低頭一看，白字黑字，寫的工工整整，全是英文，挨個字母看他都懂，合在一起他卻什麼都不懂了，一大長串一大長串估計全是專業名詞。

&ldo;這是我的論文，雖然有點晚了，但是我還是打算考博了。&rdo;江校醫跟他解釋，說話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秦默倒有些驚訝：&ldo;你是碩士？&rdo;

江校醫彈了他額頭一下：&ldo;怎麼？看不起我啊？我可是正規醫科大學本碩連讀出來的，在我們那小地方，我也算是厲害的了。&rdo;

江校醫其實也就三十出頭，看著還很年輕，五官也還算不錯，只是不怎麼打扮，頭髮規規矩矩盤著，駕著無框眼鏡，平時看著不苟言笑，但對著秦默沈卓雲還是溫和的，偶爾還有小女生的一面。

&ldo;……我還以為你是護士之類的。&rdo;否則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當校醫。

江校醫嘆了口氣，摘下眼鏡揉了揉額角：&ldo;本來畢業了我是在醫院當實習醫生的，後來轉正的時候，上面空降來了一個海歸醫生，把我位置擠掉了，當然也就不好意思再賴在醫院不走了。&rdo;

江校醫說到這裡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尖：&ldo;那時候年輕氣盛，一火大很是說了些難聽話，沒想到因為這些話，沒有一家醫院肯再接受我。我是小縣城出身，家裡沒什麼錢，開不了私人診所，想去正規學校當校醫也沒有關係，最後只能來這裡了。&rdo;

秦默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校醫嘆了口氣，扳起他的頭來，柔和的雙眼跟秦默的目光對視：&ldo;別給我想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那是自作孽，不可活。想在一個地方生存好，必須先弄清它的遊戲規則‐‐如果無法接受，就果斷退出，天無絕人之路，總能找到另一條出路的。&rdo;

&ldo;你看，我找到了，對不對？&rdo;

江校醫笑起來暖人心扉。

&ldo;嗯。&rdo;

第15章 局域

雖然一早就知道秦默在計算機方面似乎不是&ldo;熟練&rdo;二字能形容的，但是江校醫還是沒有預料到秦默那神一樣的打字速度。

連續幾天的下午，在醫務室空閒的時候，江校醫都會拿出筆記本，讓秦默幫他打論文，或者有時不是論文，而是同舊時校友交流學術問題的郵件，秦默都能以極快的速度完成。

沈卓雲這天下午來醫務室核對這一陣班級名單的時候，就看到了秦默坐在電腦前心無旁騖的身影。

一般人打慣了中文的五筆或拼音，換了純英文輸入速度都會相應慢下來一點，然而常年敲程式碼的秦默打起全英論文來沒有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