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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裡秦鴻鈞沒有關照過秦默一句，日日夜宿在外，秦默自己搬去爺爺家住了四年。

四年後秦鴻鈞又一聲不吭娶回了蘇雯。

秦默本就性冷，分開時又還是孩子，四年不見父子親情早就磨滅了大半，如果僅僅是父親再婚他倒未必會叛逆至此，只是他後來卻在懷疑，母親的死另有蹊蹺。

他的計算機知識，大多也是為了追查這件事學的。

可惜他本事尚淺，還查不出當年的真相，只是現在查出的所有材料，都在無聲提示著他懷疑的可能性。

秦蓁說得對，秦鴻鈞再怎麼渾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對母親下手，他沒有這個膽氣，也沒有這份喪心病狂。可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便會發了瘋一樣的肆意生長。

必須要查，要找出當年的真相。

&ldo;那你就打算怎麼查？你有權利麼？你有人手麼？&rdo;秦蓁跟他是一類人，年少老成，現實的不像話。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ldo;我有這個&rdo;，又敲了敲鍵盤：&ldo;還有這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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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了，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秦默想不起自己做了什麼夢，只依稀捕捉到了幾個並不愉快的片段。

&ldo;沈卓雲？&rdo;秦默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微微移動一下，才驚覺自己就這樣倚著沈卓雲的右肩睡了過去，連忙坐正了身子。

&ldo;嗯？&rdo;

秦默忽然覺得平靜了一些，方才在夢裡產生的負面情緒一點點歸於平靜。

&ldo;嘶‐‐&rdo;黑暗裡聽到沈卓雲倒抽氣的聲音，秦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把沈卓雲的手臂壓麻了。

&ldo;我睡了多久？&rdo;秦默問。

&ldo;也就半天吧，送晚飯的走了一段時間了。&rdo;沈卓雲回答，順便把那隻麻了的手搭在秦默腰側。

一月十日晚上，距離一月十三日還有三天。

再熬三天，他們就能徹底自由了。秦默想。

還有三天時間，能跟秦默徹底獨處。沈卓雲想。

秦默把沈卓雲替他留的晚飯一點點吃光，忽然想起來什麼：&ldo;為什麼把u盤留給姜紹？你不是不想攙和莫唸的事麼？&rdo;

沈卓雲的聲音隱含笑意；&ldo;你怎麼知道我不想攙和？&rdo;

秦默拍了拍他的胸脯，開玩笑：&ldo;你有沒有良心，我還不清楚？&rdo;

沈卓雲笑了兩聲，懶洋洋地向後一靠：&ldo;因為你攙和進去了。&rdo;

秦默說：&ldo;那我殺人放火你也來？&rdo;

&ldo;只要殺人放火的是你。&rdo;沈卓雲摸索著握住秦默的手。&ldo;你要殺人，我跟著，你要救人，我也跟著。&rdo;

&ldo;秦默，你就是我的良心。&rdo;

第43章 機智的姜紹

要不是碰上了沈卓雲，姜紹毫不懷疑自己能在這鬼地方磋磨到二十歲，然後繼續出去遊手好閒。當然，其實遇到了沈卓雲也是差不多少的，區別在於，他可以現在就逃出這麼個鬼地方，在父母看不見的地方招雞鬥狗，混得下去就混，混不下去就幹票大的，痛痛快快把自己送進號子裡，吃槍子也好，鐵窗裡養老也好，總比這麼個鬼地方要強得多。

只有一點，他姜紹打死也不回家。事實上，那家裡根本也沒他這號人的位置。

等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