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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看著史秀芝出了門，焦慮地在房間內踱起步來。

第六十五章 逐漸滲透

落日時分。

鄭大頭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邊悠然地品著茶，一邊裝模作樣地看著一本厚厚的書籍。

這時，站崗的小警察，悄悄地進到門內，稟報說：&ldo;局長，張連海求見。&rdo;

剛喝了一口茶的鄭大頭，興奮地站起來說：&ldo;快請他進來。&rdo;

小警察轉身出門。對等候在門外的張連海說：&ldo;張局長，請吧！&rdo;

張連海向小警察微微點了下頭。然後，闊步進了警察局長辦公室。

鄭大頭已微笑著迎向門口。寒暄說：&ldo;我的張局長，你可回來了。自從你走了以後，我這顆心一直懸在嗓子眼。社會這麼亂，就擔心你在外面會遇到什麼麻煩。&rdo;

張連海開玩笑說：&ldo;局長，您擔心我是假。恐怕是在焦急地等待著將屬於您的白花花的銀子吧！&rdo;

鄭大頭無可奈何地用手指點著張連海，表示親近地說：&ldo;你呀！你呀！說話總是這麼犀利。有些話不需要說得這麼的直白。你呀，就是改不了這怪脾氣。&rdo;

張連海為自己辯解說：&ldo;哎！朋友之間也好，上下級之間也罷，適當地開幾句玩笑，更能增加彼此的情感、拉近彼此的距離。總是一本正經的說官話，顯得多生分哪。您說是不是？&rdo;

鄭大頭頻頻點頭說：&ldo;沒錯。這話我愛聽。快請坐！&rdo;

在向房間裡走的時候，張連海發現了鄭大頭手中，正拿著一本敞開書頁的書籍，便又借題發揮說：&ldo;局長，真是好用功啊！難怪最近聽您講話，總是引經據典，出口成章哪。原來，每天都在刻苦讀書啊。&rdo;拱手說：&ldo;真是可敬！可佩呀！&rdo;

鄭大頭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ldo;我說老弟呀！你可別拿我說笑話了。我這哪是在用工啊！分明是待的寂寞無聊，隨便做做樣子而已。一目十行的，看了半天一個字也沒印在腦子裡。看書時間一長，反倒更加糊塗了。現在你要問我一加一得幾，我都未必能答得上來。說句實在話：我這人跟什麼都有緣，就是跟學問結下了深仇大恨。它不買我的帳。我同樣也不買它的帳。&rdo;

二人都逢場作戲般地笑了。

笑過之後，鄭大頭長籲短嘆地抱怨說：&ldo;唉！真是當差不自在，自在不當差呀！這一天一天的實在是難熬。看看書，圖的就是能幫助消磨點時光。&rdo;指著裡面的一對沙發，&ldo;來！來！來！這邊坐。&rdo;說著，自己先過去坐了。

張連海摘下帽子，有些疲倦地捋了捋光溜溜的背頭，走近右側的牆角，將帽子掛在衣帽鉤上，這才走近沙發坐下。可屁股剛一落座，就接著前面的話題說：&ldo;古人云：&l;開卷便有義&r;。別說是一目十行了，就是每天枕著書本睡覺，都比我一年都不沾一次書本的人長學問。今後我也得虛心地向您學習，多抽出些時間來，讀點聖賢書，以提升自身的品味。我父親是個老學究。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向我灌輸一些催人奮進的道理。像&l;人高知今古，貨高價出頭&r;，&l;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r;等。還有一句話，他也跟我說了無數遍了：&l;話是攔路虎。衣是瘮人毛&r;。這兩句話的意思是說：在與人交往的過程中，優雅的談吐和得體的衣裝，能提高一個人的品味和形象。相反，就會遭人冷落。或者不屑一顧。小的時候，我根本不能理解父親的良苦用心。因而，對讀書這件事一點興趣沒有。自打步入社會以後，感覺父親的話句句都是金玉良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