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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然問:「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我點頭道:「假如……你能做到麼?」
師然審視著我不安和祈求的姿態好一會兒說:「你怎麼會這麼要求,我一直都把你當一個女人看待。」他拉住我的手,眼裡星光璀璨:「你從沒感覺到麼?」
我傻傻的說:「沒有啊,你一直沒對我說過喜歡,也沒有……我還以為在你心裡,我和雲姿一樣,和莫媛一樣,和合歡一樣,只是個過客。」
師然含笑的插嘴道:「你剛才說……也沒有什麼?」
——也沒有……親過我。
我咬住唇,含含糊糊的吐出這幾個字,臉上的溫度已經燒開了。
我不敢看師然的神情,不敢望著他的眼睛,只是突然覺得一道陰影壓過,接著,我的下巴被輕輕托起,咬住的下唇也覆上了一抹溫度。
甜甜的,暖暖的,他的唇抵住我的,輕語著:「阿九,我喜歡你。」
一個女人最大的快樂是什麼?是在她最美麗的年紀遇到最正確的人,他們共同作出了最恰當的決定,他們是最適合在一起的人。
男人和女人,有個詞,叫圓滿。
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屋裡的人只剩下勾刑、師欣顏、師雲和幻術師。
我靜靜坐在椅子上,半闔著眼沉澱情緒,耳邊持續傳來幻術師的聲音,他說:「你醒了,先不要提問題,選擇相信自己記起的真相,那是你腦中封存的記憶,你有什麼疑問就問你自己,因為這些記憶都是你親眼所見……」
我聽從幻術師的建議,一動不動,默默地呼吸,任由從眼角處溢位的眼淚緩緩流下,心裡的痛,只有眼淚可以治療,或是心愛人的一句話,但此時,正是因為那句迴響在耳際的「我喜歡你」,心裡才會痛,眼淚才會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阻隔它們之間的聯絡。
師雲走了過來,趴在我腿上,秀麗的眉毛不自然的皺著:「娘,您是不是想起了爹?」
我張了張嘴,試圖發出聲音,不想卻沙啞的瘮人:「你爹,果真是不在了麼?」
聽到這話,師雲紅了眼,低著頭,蒼白的小臉湧上無措。
我閉上眼:「我想休息,剩下的,下回再繼續吧。」
躺在客房的床上,我屏住呼吸,雙手捂著胸口,緩緩回憶師然的神態。
我說:「那你靠著我睡會兒吧。」
他的頭不動聲色的靠向我,烏黑的發披了一肩,輕輕滑過我的面頰,淡淡的癢,曖昧的輕觸。
他說:「你說得好像是在養豬。」
那時我又氣又笑,只想說:「我要在你的城府裡養一輩子。」
幾天後,我用掌心貼住他的,感受生命線交錯的悸動,他牽著我的手,走在院子裡,我看不見周圍的景色,只看到那抹輕輕淺淺的笑容,已經聽到從那薄薄唇的裡說出的那句話:「阿九,我喜歡你。」
唇齒的溫度還在,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師然,這樣的痛,你可懂得。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門外好像是師雲在叫。
我睜開眼,想張嘴回應,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頭又重又昏,渾身都在發熱,很明顯,我是病了,心病導致了身體上的病。
師雲衝進來的時候,後面還跟著勾刑和師欣顏。
師雲一臉懼怕,哭著求我不要走,不要離開他。我便在想,此時的我是否頂著一張大勢將去的臉?
勾刑掃了我一眼,一手搭上我的脈,微閉上眼,不語。
透過模糊的視線,我看到他鬆了口氣的表情,接著聽他說:「感染了風寒,只好好好休養,會好的。」
我扯了扯嘴角,無聲地說了句:「謝謝。」心裡卻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