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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卻笑道:「叫我雲州便可。」
我望著蓄滿笑意的眼,忽而面頰燥熱,結巴道:「這恐怕不妥吧。」
他解釋道:「你看,若你一路上都叫我城主,一定會引來旁人的側目,不如低調一點,可以免去不少麻煩。」
他的說法無懈可擊,我只好答應。
最終,我們決定的地點正是啟城,因為據別雲州說,啟城位於三國的交界處,不管去任何一國,都要經過啟城,否則只能反向橫跨綿綿山脈或者反向橫越茫茫大海,來到另兩國的大後方。所以啟城之所以會成為軍事要地,絕對是地理決定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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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我也不知道下文會如何,因為這是一篇沒有大綱的臭貧文,所以它的壽命只能依照作者的動力和臭貧的功力決定了。。。
〇四
別雲州很快就發覺,他做人低調的意願,是那樣難以達成。
從雲州城到啟城的康莊大道只有一條,就是國道,國道雖寬,關卡眾多,細細數來,一路上已經經過了二十三道,每道關卡都有村落環繞,可能是先有的關卡而後引來了暫居人群才形成了村落,也有可能是先有的村落為了方便管理而設定了關卡。總之關卡之多,連別雲州也對雲州城的人口數字表示驚訝。
好在,這世界上的任何人和事都是有盡頭的,人會壽終正寢,事情也會有始有終,就連愛情也有保質期和新鮮度,可見,關卡再多也終有走完的一天。
就在抵達啟城的最後一道關卡前,別雲州的做人低調論也終於被打破了。
按照勾刑的說法是,這道關卡是外城人通向雲州城的最後防護,守衛自然嚴密,若不嚴密,雲州城內早就充滿了奸細和探子。這番說法令我對阿阮刮目相看,也不禁開始懷疑阿阮再當乞丐之前,是做關卡規劃和反間諜技術研究的。
關卡的守門護軍讓我們三個下馬車接受盤問,勾刑拿著別雲州給的文書和一百兩銀子上前去疏通,護軍掃了一眼文書,神情疑惑,露出一副更想知道馬車裡是何人的八卦表情。
我和別雲州在車簾後面,自然看得清外面的情況,見到此景,我立刻表示緊張,伸頭過去對別雲州說:「他不會真的掀開簾子檢視吧,他見過你麼?」
別雲州面無表情道:「見過,這裡的護軍都是我親自挑選的。」
我驚訝的望著他,見他一臉淡定,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只好說:「那你直接叫他們放行就行了。」
他挑著眉對我笑道:「若是這樣,還能叫微服私訪麼?」
我來不及接話,就見勾刑走了回來,他說那個護軍認出了這個通關批文的筆跡,知道車裡的人就是雲州城城主,所以為了保證城主低調行事,他們將會很快放行,還請城主一路遊玩愉快。
夜涼如水,明月當空,我們身居的客棧是這道關卡內的唯一一家。
在這樣的深夜裡,我本該裹著棉被入夢好眠,一來是許多日不曾夢見那手指修長白淨的男人,二來是今日癸水突至,身體受限,精神也差了很多。
據勾刑說,我的嘴唇又紫又白,面色慘澹,就像大限將至的死人。
別雲州見狀,右手食指和中指便不由分說搭在我的手腕上,半響,輕咳兩聲,笑容自然道:「阿九是血氣不通,喝兩服藥便好。」
四周寂靜無聲,我們三個紛紛屏住呼吸,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我別開燥熱的臉,尷尬的不知該殺了別雲州滅口好,還是該殺了我自己。然後又想,這或許是上天故意安排的吧,別雲州摸過我的手,又獲悉了我癸水來臨的日子,按照道德倫常來說,他若不對我負責,實在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