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第1/2 頁)

謝煊聽完，似覺得有道理，但脫口而出的卻是另一番光景，他喚了她一聲&ldo;傻丫頭&rdo;。

謝柔一怔。

謝煊笑了笑，道：&ldo;自從依依有了心上人，常被一葉障目。&rdo;

謝柔微訝，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說的話，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謝煊靠在廊柱上無聲地笑了：&ldo;你仔細想想朝中的局勢就知道了，皇上這是為了讓你寬心才這麼說的。&rdo;

注視著謝柔眼中的那絲不解，他繼續說了下去：&ldo;邊關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蘇威統領瓜州，眼下出了事一片混亂，圖坦三王子被殺，但圖坦國主膝下可不止一個兒子，三王子被殺對於其他人來說還是件好事呢。邊關將領古來流動性就奇小，為的便是震懾外邦，如果我現在走了，圖坦國或許不會大舉進攻，但一定會出兵試探，它發兵方向必然是沙城、瓜州一帶，百姓難以休養生息，必遭橫禍。你說，我現在能不能離開？&rdo;

謝柔咬唇不語，不得不說，謝煊這番話半字不差，是她心急了，結果只看到眼前，沒發現其中暗藏的兇險。

&ldo;那……以後呢？&rdo;她又想了想，接著問。

謝煊亦是搖了搖頭，謝柔無奈了。

&ldo;還記不記得我當初到邊關來的原因？&rdo;他忽然問她。

謝柔依稀有印象，謝煊是為了助蕭承啟，保證朝中處置叛黨時外敵不會趁虛而入，同時也給蕭承啟輸送了不少戰力，後來裡面有些人還進了暗衛營。這些年，哥哥從來不去鳳陽，一直隱藏著自己保皇黨的身份，與蕭承啟溝通也是以家書為準。種種做法小心謹慎，避嫌為上，現如今的諸多戰績就是這麼來的。

謝柔好像明白了什麼。

&ldo;哥哥是為了……避嫌？&rdo;

謝煊沒有否認。

&ldo;夫君不是那樣的人。&rdo;謝柔道。蕭承啟絕不會因為忌憚他的實力而對他做什麼，他不是右相。

&ldo;可他是皇上。&rdo;謝煊截住了她的話音。

謝柔怔然看向他。

&ldo;皇家自古忌諱外戚做大，你我沒有家族撐腰，但手中的實力不容小覷，若我去了鳳陽，必然要面對那些世家子弟，來往應酬之際，千人千語，難免不會有結黨營私之嫌。到時候，皇上面對言官要如何自處？他是該向你交代，還是向百官交代？&rdo;

&ldo;所以，依依，&rdo;他嘆道，&ldo;我不能離你們太近，否則百官無法心安。&rdo;

謝柔唇瓣已經咬出了小小的印跡，謝煊比她考慮的要多出幾倍，而且每一條都有道理，她無法反駁。

&ldo;可是哥哥，此去千里，難道你打算再也不見我了麼？&rdo;她眸中有水光，終是問出了心裡最害怕的事情，她走了很久才來到他身邊，匆忙相見又要分離，無論說她想得簡單也罷自私也好，她是真的捨不得他。小時候她失去了雙親，長大了哥哥也遙不可及，從前是被逼無奈，如今她只是&l;不願&r;。

&ldo;怎麼會？&rdo;謝煊卻摸了摸她的額發，笑道，&ldo;我答應你，每年回京述職，一定會進宮見你的。&rdo;

謝柔秀眉未展，眼眶漸漸紅了。

謝煊溫聲道：&ldo;又不是訣別，可不能哭鼻子。&rdo;

這詞不吉，謝柔佯作嗔意：&ldo;哥哥不許亂說。&rdo;

謝煊笑了，故意逗她：&ldo;哦，不說就不說。&rdo;

謝柔彎了彎唇，又見謝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