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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然說:「辦法不是我想到的。」
我一愣:「那是誰?」
師然說:「我方才不是說了麼,是欣顏做的。」
我說:「哦,那你也出了不少力吧?」
他說:「沒有,我開始是不同意的。」
我說:「哦,那後來呢,精神上的支援總是有的吧?」
他說:「完全沒有,我反對這樣做,那是欣顏趁著我照顧你的那幾天偷偷做的,我是事後才知到的。」
我呆愣了良久:「欣顏真聰明啊,這一定是師家遺傳好。」
師然一臉古怪的看著我:「我沒和你說過麼,欣顏是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的朋友託孤而來的。」
我徹底無語,心想,這個人怎麼這麼煩。
我渾渾噩噩的睡了一整天,然後將師然說的話拿出來反覆消化,腦中的疑點已經被解釋的七七八八了,於是託記憶重整後天真無邪的莫珩幫我給尚住在天啟城的連伯帶一句話,就說有位故人在我曾經住過的那個鎮子上等他,若他覺得這把老骨頭還是可以折騰一下的話,便去找找吧。
莫珩應了我的要求,帶著他的手下們打道回了天啟城,臨走前,他告訴我一個秘密。
他說:「這些天我總在做一個夢,夢裡有個姑娘對著我笑,不過我看不見她的臉。我對那姑娘說,『等你回來,咱們便成親』,那姑娘笑的彷彿一朵百合花……可是在下至今都沒有娶妻,所以那姑娘多半是早嫁給別人了吧。」
我說:「那只是一個夢,莫城主何必糾纏於夢中的姑娘?」
莫珩長籲短嘆了一番,終是苦笑著走了。
我本想叫住他,但很快打消了念頭,其實我只是有兩個問題想問他,不過轉念一想那兩個問題並不重要,於是作罷。一是,他既然看不見姑娘的嘴臉,又如何知道姑娘是笑著的而非齜牙咧嘴呢?二是,既然不能確定那姑娘是否在笑,又怎麼知道她的笑容彷彿百合花呢?最主要的是,那姑娘沒見過百合花,所以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笑起來的樣子和百花和有何雷同之處。
莫珩走了以後兩天,我的心緒尚處於十分不寧中,說不上為什麼。但倘若應要追根究底,我只能說那是女人的預感,而女人的預感是相當靈的。男人就不要問我為什麼靈了,你當一回女人就知道了,但若是你當不了女人,就算我說破嘴皮子你也是不能領略精髓的,而女人,就算我不說,也自然懂得,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於是言歸正傳,我的這種預感還是來自一個疑點。之前我說過了,疑點已經被解釋的七七八八了,那就是說,還有三三二二殘留著是不?
我在想,既然當初師然沒有真死,卻為何遲遲不敢和我相認呢?其實他只要偷偷告訴我一聲,他還活著,我又怎麼會沒完沒了的尋死呢,倒也用不著餵我吃什麼忘記痛苦的藥了,自從吃了那個藥以後,我不但沒有忘記痛苦,反而因此常常自尋煩惱,實在沒奈。
再者,中央皇帝既然已經派了駐兵西下,那麼師然是生是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了,多一個師然和少一個師然,對西秦的局勢又能有什麼影響呢?
我越想越不對勁兒,總覺得師然瞞了我一些事,而能讓他費盡心力隱瞞我的,多半不會是什麼好事。
於是思及此,我立刻跑出了屋子,向師然房間奔去,卻在他的房門口和他相會。
他身邊還有個第三者,好似就是那個司徒將軍。
司徒一見我,震驚了:「公主,您果然還活著……」
師然卻側身一擋,說:「將軍,別忘了您和莫城主都已經答應在下,不會將公主的事上報皇上的。」
司徒微一蹙眉,遂好似領悟了些什麼,臉上留露出惋惜,說:「師城主請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