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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知道,那篇揭發材料不知怎麼竟變成了關於大島梨子和立川私事的報導。1個月過去了,揭發材料並未見報,於是他們再次聚集在這裡。三個人三種意見,一個說再寄給其他出版社,一個說按最初的方案進行,一個說另想辦法,無法統一。立川索性提出所有的事他一個人全包了,包括對媒體的選擇。我想這回恐怕再沒有別人來阻止報導面世了,得親自出馬想辦法阻止他們。幾天後,我闖到東京找到立川,立川說如果自己不那麼做,天曉得鐮田會捅出些什麼婁子來。一旦事情鬧大,大島梨子必將受到警察查處,別的事他可以不管,但這事絕對不行。&rdo;
怎麼會這樣?我最初的驚訝變成了困惑。
看著擠在上面的人頭,我終於明白了那掛曆是怎麼回事。那是一張8月份的掛曆,本來就不是今年的而是5年前的。掛曆的上半部分是一副彩照,大約20個年輕人站在一個屋頂上,大家手挽手昂首挺胸盯著鏡頭,可能是在水塔上拍的。仔細一看,有一半臉我熟悉,照片上集中了當時屋部公司所屬的所有青年喜劇演員。
&ldo;我感到很難說服立川,因為我知道他奮不顧身的理由,但是我也豁出去了。分手後,我開車跟著他,就是在他去酒吧見你那天。立川發現了我在跟蹤,他可能還察覺到了連我自己都沒感覺到的動搖不定的決心。那天立川正好帶著鐮田還給他的原始證據,我知道原始證據沒有影印件。立川把它裝在一隻大信封裡,帶著進了酒吧,出來時卻兩手空空。&rdo;
&ldo;那天也把片倉叫出來了。&rdo;
我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我在確認自己對貴志說的話的理解。
&ldo;因為我不認識片倉,所以決定讓桐島約他見面。他獨家報導了立川和大島的私事,我對他頗有微辭。我坐在離他們兩人很近的地方聽他們談話,並且吃驚不淺。從他們談話的片段,我瞭解到是桐島扣押了揭發材料,而且證據好像已經被處理掉了。我覺得有必要直接跟片倉談談,他們分手之後,我一個人走進餐館跟片倉接觸。我說我就是寫揭發材料的那個人,問他為什麼沒有報導,故意表示不滿以觀察對方的態度。片倉說他現在礙於情面無法寫出我要的報導,一旦事情過去,一定寫成報導。我嚴厲地指責他把證據已經交給屋部公司的人了,他一時間啞口無言,但很快抖擻精神,用手指敲著自己的腦袋說僅憑這裡面裝著的東西就足以寫一篇報導。我至今還清楚地記得他當時堆在臉上的狡黠的微笑。&rdo;
貴志若有所思,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
&ldo;我無法判斷片倉的話是真的還是隨口應付,如果是真的,得千方百計阻止他。片倉走出餐館,我跟在後面,心裡還在嘀咕該怎麼辦。那一刻,我的眼睛一直盯著片倉的腦袋。他走出車站,在回家的途中走上了荒川河邊的小路。那天清晨,冬季天亮得遲,四周寂靜無人。我一直盯著的片倉的頭,視野中交叉浮現出他那狡黠的微笑和我妻子悲傷的面容。我開始感到就是這個傢伙使我老婆悲痛欲絕的。於是,我向他靠近,心裡想著我不能失手,一不做二不休就把片倉給解決了。&rdo;
然後桐島寫信給立川,要他改變主意,大概是因為他打電話去,立川根本就不接。總之,立川的命運從那時起就已經無法改變。
&ldo;你夫人一無所知吧?&rdo;
&ldo;是的,梨子她們的復仇行動和我的恐嚇信,她都不知道。最近因為我經常去東京,她還懷疑我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rdo;
上次在劇場雅子說有一次車壞了,他一個晚上沒回去,當時我就察覺到他們倆有些隔閡。
我的目光再次移向掛曆上的照片,在正中找到了格爾喬&iddot;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