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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曦裝作專注的樣子聽著顧七巧的敘述，還時不時點點頭。然後她看見顧七巧一個明顯的停頓，視線落在了她身上，眼角微挑，撇給她一個得意的眼神，皺著眉頭道。

&ldo;只是九妹妹怕是又脾胃虛弱了，我們才坐下沒多久，她便要去淨房，&rdo;顧七巧拿帕子遮了半個臉，似乎說這等詞讓她很是羞愧，&ldo;去了好久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祖母，我們給她請個大夫看看吧。&rdo;

過關了！

顧九曦忍不住的想舒一口氣，緊緊握拳之後還是忍住了。

老太君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沉了，道：&ldo;她脾胃不好，想是春天那一次受了寒了。&rdo;

春天那一次！顧七巧眼神一下子狠毒起來！

&ldo;眼看著已經秋天了，&rdo;老太君看著顧九曦笑了笑，&ldo;你年紀最小，又才糟了大罪，我這兒有新得的狐狸皮，正好給你做個短比甲。&rdo;

顧九曦起來拜謝，道：&ldo;祖母，孫女兒年紀還輕，怕是壓不住。&rdo;

老太君笑著，眼神看著虛空，像是在回憶，&ldo;我記得早年你大姑姑還在家的時候，有一年冬天，穿了一身大紅的綢緞繡五福的比甲，領口袖口都出的狐狸毛，漂亮的跟年畫上的娃娃一樣，你既然說壓不住，便照著你大姑姑的樣子做吧。&rdo;

顧九曦一陣心驚，顧六靈的眼神停在她身上許久沒移開。

顧七巧嫉妒的視線似乎要將她身上燒出個洞來。

而顧八珍，則是笑眯眯的湊到老太君身前，撒嬌道：&ldo;原本要做一個比甲，現在只用來出毛，多出來的給我也做一件吧。回頭我們兩個一起給祖母磕頭。&rdo;

老太君大笑，轉向錢嬤嬤，&ldo;你可還記得那衣裳的樣子？&rdo;

錢嬤嬤笑著點頭。

&ldo;去吩咐針線上來人，給她們兩個量尺寸。&rdo;

顧九曦跟著顧八珍一起行禮，笑道：&ldo;多謝祖母。&rdo;

吃完早飯，顧九曦等人一起出去，往書房裡習字刺繡，只是她心裡還有點不安，老太君抬舉她，必定是信了她的話了，可是姨娘呢？

怎麼還沒動作。

這一天，顧九曦都過得有點心不在焉，不過她裡頭畢竟是明玥大師，熟讀經書，又擅長刺繡，這才沒叫人看出端倪來。

只是顧七巧的酸話一天就沒停過，拉了顧六靈不住的說，&ldo;她算哪個門牌上的人&rdo;，&ldo;她怎麼就入了祖母的眼了&rdo;等等。

顧六靈聽了這話只是淡淡的笑，不反駁也不回應，只是偶爾看著顧九曦的眼神……滿滿的意味深長。

顧七巧這等反應她一點都不意外，至於顧六靈……老太君就一個，孫女兒卻有四個，早先老太君最關注的是年長的六靈和跟貴妃最像的八珍。

八珍現在還是一樣的受寵，可是六靈……

不過才一次而已，顧九曦脊樑挺得越發的直了，她什麼都不怕。

睡過午覺，顧九曦算著時候來給老太君請安。

跟原先在吳氏院子裡一樣，早上是讀書習字學刺繡的時候，下午陪著老太君閒聊，說是閒聊，不過卻能學到不少東西。

比方老太君講的京中各家的關係，又或者拿著手帕荷包等物給她們講什麼時候該用什麼花色，甚至有時候還能講兩句宮裡的事情。

就算顧九曦已經經歷過一次了，還是要說一聲，受益匪淺。

只是…&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