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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清韻宮陪貴妃。&rdo;一句冷冰冰的話說話，皇帝轉頭叫了一聲，&ldo;皇后，去你宮裡。&rdo;

平卉急忙扶著皇后下來，她身後跟著太子和公主二人，一起往屋外走去。

經過顧八珍的時候，公主故意在她腳上踩了一腳，狠狠道：&ldo;想攀親戚，下輩子投個好胎吧！&rdo;

曹妃打頭，一群嬪妃一個個從她們身前經過，或冷笑或嗤笑，沒有一個人說話的。

等到屋裡的人都走光了，碧菡上來道：&ldo;該回去清韻宮裡。&rdo;

碧菡的聲音聽著依舊中氣十足，完全沒有緊張過後的乏力。

顧九曦不由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雖然知道前半段是貴妃的計，但是後半段皇后讓她們叫姑父……難道貴妃連這個也預料到了？

不可能……顧九曦心想，不過貴妃想是預料到了皇后必定會發難。

至於碧菡為什麼這般鎮定，上輩子貴妃死了，她還能將清韻宮這地方經營的滴水不漏，一直到皇帝死了……她是個厲害的角色。

顧九曦跟著碧菡出了飄花閣，五皇子跟在後頭，一路往清韻宮走去，顧九曦漸漸平靜下來，突然聽見五皇子在她耳邊冷嘲熱諷道：&ldo;你們還真是賊心不死，又進來了！&rdo;

這句話說的顧九曦整個人都燃了起來。

上輩子加這輩子，她什麼時候自己做主過！她什麼時候要求過進宮！

顧九曦狠狠瞪著五皇子。

做了讓她們進宮決定的是老太君和貴妃，答應放她們進來的是皇帝，她從來就不能做主，她的意見沒有人會聽！

別說她從來沒說過反對，她說出來就是個死！

甚至她的孩子，她的團團沒活過三天，也是因為顧家不需要兩個皇子！五皇子不需要一個弟弟！

顧九曦狠狠對上五皇子，五皇子被她眼神裡的光芒嚇得忽然退後一步，再看時顧九曦已經低下頭去。

他其實也不能做主……

顧九曦兩步趕上八珍，輕聲道：&ldo;我腿軟，姐姐扶我一扶。&rdo;

姐妹兩個互相挽著胳膊，緊緊貼在一起，跟在碧菡後頭往清韻宮去了。

五皇子在後頭看了兩眼，如同方才皇帝一樣，緊緊抿著嘴轉身走了。

回到清韻宮，碧菡直接領著她們進了淨房，顧九曦沖碧菡笑笑，道：&ldo;我腿有些軟，能不能先坐一坐再去洗漱。&rdo;

碧菡的嘆氣聲音幾不可聞，笑道：&ldo;兩位姑娘年紀還小，今兒怕是路走的多了。正巧叫水還得一陣子，我先去安排，兩位姑娘坐坐先。&rdo;說完又叫了一個小宮女給她們倒茶。

不過是託詞，顧九曦的腦袋經歷這一天的跌宕起伏已經有點痛了，可是還是不敢鬆懈。清韻宮裡什麼時候能缺了熱水？碧菡這麼說，要麼是看出她倆都心思不寧，讓她們自己平靜，又或者……先去找貴妃匯報這一路的收穫。

碧菡出去了，小宮女立在屋門口，姐妹兩個擠在同一張軟榻上，顧九曦不由得有些發愣。

顧八珍左右看看，突然紅了眼圈，撲上來抱住顧九曦一隻胳膊。

&ldo;我要嚇死了……&rdo;

兩輩子加起來，這是顧九曦第一次看見顧八珍哭。

感同身受，顧九曦一下子想起來上輩子她一個人被關在小院子裡的彷徨，還有剛進宮時候的恐懼，哪裡都是孤立無援。

&ldo;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