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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也有此胎是男孩的感覺,自上月下旬以來,她的食量突然大漲,平坦的肚子也忽然漲鼓起來,更常在不經意是,肚中就似有魚兒游水一樣的感覺。
這時候,她往往會想,腹中有個與她血脈相連的小生命在不斷地成長或是有個如朱高熾一樣的小男孩在腹中不安生。
正心如甜蜜的想著,只扣“蹭蹭”幾道爬樓梯的響聲,就見湘妃竹簾一掀,胸前繫著考慮頭,樟腦囊,左臂纏五色金線的朱高熾帶著屋外的熱氣飛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冊樣左闢纏著五色金線的徐增壽。
見朱高熾去而復返,儀華不免吃了一驚,忙拉了他的手坐在美人榻上,問,“熾兒,你怎麼來了?不是隨皇上回宮了嗎?”說話間目光卻看向立在門口處的徐增壽。
徐增壽拱手行了個禮,大咧咧的走到閣子中間的一張紅漆嵌琺琅面大圓桌旁坐下,又接過一碗酸梅湯飲仰頭飲了大半碗,才咧嘴一笑道:“太子殿下讓大哥他們邀到了對岸畫舫聚一聚,也是為了給王爺餞行。估計著個把時辰是回不來的,就讓我把熾兒帶來見見您,等晚些讓他隨太子殿下一起回宮。”
從定下要隨去北平,徐增幫就成了王府的常客,他性子灑脫不拘小節,倒頗讓人喜歡,又因他的關係謝氏不管心裡如何作想,面上總要過得去。
一如這月初,按了習俗,謝氏就差人送了梅子,絹帕,考慮花,青扇,櫻桃予她,是為暗下承認她是新出嫁的女兒,而後,常氏又送酸甜花紅,夏衣過府明明白白地表示她是魏國公宅嫁出去的女兒。
如此這般,她和魏國公宅之間的關係算是緩和了,而徐增壽也隨之成了他們當中的紐帶。
自然地,儀華待分的情分不比尋常,這會兒聽了徐增壽的解釋,她便已心安,又見他一臉熱汗,急忙張羅著婢女端了水,棉巾等物,給他舅甥二人淨面去些暑氣。
一時事畢,正待說些話,閣外又有人來稟,道:“王爺隨太子殿下坐席,晚些再來接王妃,就讓小的送些吃食,市冰過來。”
難得朱棣想到這此儀華點頭允之。
須臾片刻,是月食物,齊齊上桌。
儀華往桌上瞥了一眼,金佻,水鵝梨,金杏,紅菱,沙角等時鮮果拼了半桌,豌豆糕,水晶皂兒,黃冷糰子,麻飲雞皮等時樣零嘴又湊了半桌。
乍眼一看,只覺桌上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再一細看,卻發現品種多而不精,俱是河畔附近販賣的小攤食。
她心思一動,緩步走至窗欞前,微微挑開屏幃一看,但見秦準河中燈火萬盞,燭光搖曳,星光璀璨,水波輕搖著月影,倒影出一艘艘雕欄畫棟的船坊,一陣初夏河風拂過,送來濃郁的脂粉膩香,悅耳的絲竹管絃之樂,以及姬女們的曼聲吟唱。
隱約間,絲樂調笑之聲,渺渺飄入閣內。
徐增壽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
阿秋當下即明,忙疾步行至窗欞,扶上儀華未執絹扇的手,見她神色冷然,不由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地笑問道:“太子殿下和王爺兄弟情深,少不得多喝幾杯,奴婢將府中帶來的菠蘿蜜讓對了水,晚些好給王爺飲下醒醒酒,還有蓮子蓉方脯,百花釀魚肚等幾樣點心,奴婢給您……
聽著阿秋絮絮叨叨的說不停,卻絕口不提朱棣送來的吃食,儀華暗暗搖了搖頭,朱棣一介藩王之尊,應酬時有舞姬獻媚也是常事,只是明日要進宮跪辭朱元璋返回北平,明日必得早起忙上一番,今夜他卻在畫舫笙歌,可想過晚睡早起她如今的身子吃得消不?
心念間,阿秋已扶著儀華走到了圓桌旁坐下,機靈的婢女忙將她桌前的吃食換成王府帶來地。
儀華卻沒有看桌上一眼,只低頭拂了拂裙上繫著的宮絛,躊躇道:“太醫不是說了,五個月的時候胎位最穩,我這喜脈實打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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