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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媽見儀華似若有所思,以為她聽進去了,這又抬頭一笑,道:“這事雖壓了下來,可也是發生了,該知道的總會知道。”
正如陳媽媽所說,發生了的事是抹不掉的,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當日那嬤嬤,婢女因何杖斃的訊息不脛而走,它就如一個撥不掉的毒根在一群言過三郡主是非的侍人心中瘋狂滋生。然,心中忌諱懼怕越多,越整日惴惴不安,如此,在他們草木皆兵了三日之後,這個訊息終於傳到了一向不大管府裡內眷瑣事的朱棣耳裡。
第一百章 欠打
陽春三月的夜晚,皓月當空,繁密的星子點綴夜空。
朱甍下,華燈璀璨。
一名身穿紅綢衣,頭戴老虎帽,脖掛圍嘴飄的男嬰仰在臨窗的炕上,雙手抓著一隻香囊把玩,在他四周還擺放放著顏色形態各異的虎枕。
炕沿邊,儀華側身坐著,一手撐在炕面,一手正“咚咚”地搖著撥浪鼓,身後立著陳媽媽,阿秋正陪在一旁,時不時看看炕上的曦兒,再往屋子中間說笑逗趣的李進忠瞅瞅,和著侍立左右的六七名俏麗婢女一齊笑笑。
一眼望去,亮如白晝的華室內,歡聲笑語不斷,氣氛和樂融融。
走過兩側高掛八角宮燈的穿堂,朱棣身上挾著一看便知的不快匆匆走來,隨意一揮手免了宮殿各處侍立的侍人,徑直跨步走入正殿,轉腳朝左面的正堂一進,就見眼前這幅和悅喧闐的景象。
“咳咳!”佇立門欄口看了多時,朱棣忽生無法融入其中之感,對這個認知讓他極為不喜,遂一反方見時的微怔,輕咳幾聲面無表情的走進內堂。
眾人循聲看去,朱棣背手闊步而進,身側跟著永遠都是一張笑臉迎人的陳德海。
這一看,眾人忙神色一緊,下跪齊呼:“參見王爺!”
聽覺已靈敏不少的曦兒,突然聽到不小的聲響,難得從手上的五彩香囊移開了注意,抬頭瞟了一眼,習慣性地“咿呀”叫嚷了兩聲。
稚兒輕悅的嗓音,似有撫平人心的效用,朱棣神情稍微緩和。
冷眼瞅著朱棣眉目微怒,薄唇輕抿,儀華心下納悶他這是怎麼了?現又見他臉色變好不由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唇邊卻已綻開溫柔恭順的笑容,相迎道:“王爺您來了呀。”不親暱變不疏遠的一句話說完,轉過頭輕喚了一聲陳媽媽。
陳媽媽會意,以手勢,眼神指揮一屋子侍人做事,就是偶需出聲吩咐的也是輕言細語,隨之片刻有餘,侍人已靜悄悄地撤了炕上的小兒耍物,擺上了炕幾,香爐,茶點,再留八人垂手侍立一旁。
一切行下來都是井然有序,無半分因朱棣突來造訪的慌忙。
儀華將不哭不嚷的曦兒放進搖車裡,看著他注意力當即轉到了掛在車上的搖鈴鐺,才旋身走開,從炕几上捧了茶盞親自奉給朱棣,然後坐到炕幾的另一邊,只與朱棣相隔一張小炕幾距離。
朱棣擰起茶蓋,啜了一口茶,低垂臉龐有著滿意之色意思性的飲過,茶盞往炕幾一放,朱棣一臉肅容的抬頭,淡淡的吩咐道:“陳德海你們下去吧。”
“是”一聲應下,眾人悄聲退下。
室內沉默無聲,只有“叮呤噹啷”搖鈴輕響。
儀華神態自若的坐著,暗下心思卻千迴百轉: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毫無預警的晚上前來,還連陳德海都支開了?
正在思忖,忽聽朱棣質問道:“三郡主殘障的事,你為何不提前稟與本王?”語氣裡有一種壓抑的怒火與恥辱。
果真是對“殘障”心中忌諱頗深!
三郡主殘障,現在不過是捕風捉影的事,朱棣卻說得如此篤定!!
儀華心冷了一冷,轉眸正瞥見朱棣放在炕几上握拳的右手,不用看也知此刻他臉色不好,便也不抬眸,垂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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