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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看到林惜月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見他醒了,還摸了摸他剛颳了沒幾天又長出來的胡茬。
「晚上睡得舒服嗎?」
當然舒服了,這床被子的棉花很厚實,蓋著暖和極了,最重要的是還能抱著又香又軟的她睡覺,能不舒服嗎?
「嗯」
因為剛醒,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慵懶,聽在林惜月耳裡他這就是在魅惑人心。
「哼你是舒服了,可我不舒服。」
林惜月推了推他又繼續說道:「你看你,把我摟得這麼緊,我都快喘不上氣了。」
聽她這樣說,李酬勤低頭一看,確實將她箍的太緊了,他不好意思的鬆開了手,然後又往遠離她的方向挪了挪,卻被她一把抓住。
「吃完豆腐就要跑了?前幾天還不願跟我一起睡呢,昨天晚上也死活不想碰我,結果我一睡著你就對我動手動腳,現在被我抓了個現行又想躲了?」
李酬勤反抓住她的手,想說些什麼,突然咳嗽了幾聲,便鬆開了手。
「怎麼,病還很嚴重嗎?」,林惜月也不跟開玩笑了,摸了摸他的額頭,可自己的暖乎乎的,也摸不出個所以然來,便用自己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好一會兒才確定他的額頭沒有發燙。
「還好病情沒有加重,你這麼大個人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怎麼照顧別人啊!以後你要先照顧好自己,再照顧別人,知道嗎?」
她嘴裡的別人可不就是她自己嘛,李酬勤沒有點頭,只笑了笑。
「知道了沒?你怎麼整天就知道笑啊,沒個正經樣。」,林惜月兩隻手拖著他的臉搖了搖,覺得有意思極了,又一會兒這裡捏了捏,那裡掐了掐,李酬勤也不說什麼,隨她去。
「你的鬍子長得好快啊,硬硬的,有些扎手。」
剛摸完他的下巴,林惜月又摸上了他的喉結,李酬勤看著她好奇的模樣,心動的感覺越發強烈了。林惜月卷翹的睫毛在她的眼瞼留下陰影,看到李酬勤的喉結滾動,她眨呀眨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不動,緊接著就被李酬勤抱住壓倒在床上狠狠親了一口。
她這個樣子實在太蠱惑人心了,看來跟她睡在一起自制力再強也不行。
林惜月第一次見他這樣霸道的樣子,覺有新鮮極了,還想再跟他玩玩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響了他們的門,是林春和,他站在門外著急的喊道:「酬勤,不好了,林師傅他出事了。」
聽到這個,李酬勤立馬下了床躋著鞋子就跑去開了門,連衣服也沒穿好。林惜月也趕緊將外衣穿好,然後把李酬勤的衣服送到門口,替他穿上。
林春和此刻心裡著急,也就沒注意到他們兩人此刻的臉紅和凌亂的頭髮。
「酬勤,你快把衣服穿好跟我一起去林師傅家吧,他昨天晚上突然倒在了地上,周大夫說師傅是中風了。本來昨晚師傅他醒了一會兒,手指頭也還能動,可今天早上他連話都說不出了。周大夫說讓我們先準備好後事,師傅他可能救不回來了,師母希望我們能過去看他最後一眼,順便幫忙處理後事。」
在林惜月的幫助下,李酬勤將衣服一件件穿好,聽完林春和的話,他也慌了,林師傅好好一個人,年夜飯那天還給他包了紅包呢,怎麼可能說要沒了就沒了。
趕到林木匠家的時候,林師傅房內就傳出哀傷的哭聲,林師傅,沒了。
今天是大年初二,是一個喜慶的日子,但是林師傅他在一天去世了。這一年才開了個頭,他就離大家而去了。
屋子裡,林師傅的妻子和一雙兒女趴在床前痛哭流涕,連李酬勤和林春和進來了也沒有注意到,家裡的頂樑柱沒了,一個身無長物三十多歲的婦人,還有兩個才十幾歲連門手藝都沒學會的孩子,往後的日子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