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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晚又趴了一會兒,老張拐回來了,敲他桌面,讓他起來背書。他配合的坐起來,書是拿了,視線卻不知道在哪飄,一會兒是看前排拼命背書的同學,一會兒是看冼兵做雞零狗碎的動作,最後目光停在陳萃身上。
有意思了,他單手托腮,聽陳萃背單詞,磕磕絆絆地,一個單詞怎麼能重複十次還記不住的?陳萃背書不是很投入,會突然停下來,大概是走神,過一會兒再續上。注意力未免太難集中,武成晚抬眼,盯著陳萃在晨光中不時咬指甲的樣子,居然把早讀時間給熬過去了。
他們班唯一的走讀生也住校了,這意味著沒人給帶早餐了,苦,實在是苦。
武成晚合上書,冼兵端著飯缸叫他,「走,跟哥吃食堂去。」
瞎得瑟。武成晚看他一眼,起身之際見陳萃還在位置上坐著,動也不動。大抵又要吃那乾的咬不動的火燒,他去敲了陳萃的桌面,曲直僅扣了一下,足夠陳萃抬頭看他了。
『去吃飯。』他給陳萃看手中的瓷碗,示意陳萃和他們一起去食堂。
陳萃半邊肩膀貼著牆,左手手指卷著書頁,腳在桌下併攏,坐的乖巧,也有點兒防禦。他說:「我…有早餐,不去了,你們快去。」
冼兵老大不樂意地催:「管他幹嘛啊成晚,趕緊的,等會兒擠不上了。」就那一個食堂,下了課都朝那裡沖,能打上想吃的飯都不容易了,去晚就要沒了。他急性子到不行。
武成晚搖頭,打了一個手勢,陳萃看不懂,有點兒慌,從裁做筆筒的塑膠水瓶裡拿筆想讓他寫下來,遞筆的時候被武成晚捉了手腕。不知道是第幾次抓陳萃的手,但次次感覺都不一樣,瘦,還輕。
他把陳萃給拉起來了。
冼兵用鐵勺敲碗,不耐煩極了,「快點兒的,吃不吃飯了。」
顯然是在對陳萃發脾氣。
陳萃從桌兜裡拿飯碗,跟在了後面。他倆個兒高,腿長,邁的步子大,陳萃跟一會兒就跟不上了,還要靠武成晚壓冼兵的步子,漫不經心的等陳萃跟上。
冼兵等陳萃跟上以後陰陽怪氣,「這三個人的友誼就是擁擠。」
陳萃聽懂裝聽不懂,低著頭只管跟在武成晚身後。
到了食堂還要靠冼兵衝鋒,他們的食堂擠視窗的現象不多,一般學生都會排隊,冼兵當然也得排,不同的是,他會嘖前面那些排隊排一半不知道往前走的,還會嘖在他前面猶猶豫豫不知道吃包子還是花捲還是饅頭的。很強勢,被嘖的人回頭,見他瞪眼的樣兒,又不敢輕易招惹,只能自認倒黴,大早上吃飯遇上晦氣事。
陳萃那頓飯是武成晚請的,武成晚知道他啃乾糧是為了省錢,再省也不能把腸胃給搞壞了。陳萃給他錢他沒收,加上冼兵一臉蠻橫地說陳萃吃飯慢讓他吃快點別墨跡,陳萃不好再浪費時間,只得先把錢收進口袋。
冼兵吃得快先去洗碗了,武成晚坐著等陳萃,給他寫道:不要著急。
吃飯吃太快了其實也不好。
陳萃喉管細,吃東西細嚼慢嚥,怎麼都吃不快,對面又坐了一個人等他,說不急是假的。
冼兵洗碗回來,換武成晚去洗,冼兵叨叨他:「翠兒,小姑娘吃飯都比你快,你怎麼吃什麼都慢吞吞的,有這麼難吃嗎?」
「不是。」陳萃額頭冒一點細汗,終於把碗底吃完,能去洗碗了。
就這一頓就把陳萃給吃撐著了,上課一個勁兒的捂肚子,感覺墜墜的,很不舒服。
這點兒出息。冼兵說他嬌滴滴的。
武成晚去武徽金辦公室找消食片去了。這是住校後父子倆第一次見面,武徽金問:「住的習慣不?」
他點頭,拿了消食片要走,被武徽金拽住胳膊,說:「行了吧小晚,爸爸是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