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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萃低頭說好哦,武成晚瞧見陳萃低頭摸手機,旋即自己就收到簡訊,來自哥哥:小晚,我不回去吃了。
寧可眼光探下去,像要刺穿陳萃的手機螢幕,嘖了聲,說:「這也要報備,有意思嗎?」
陳萃點點頭,回答的頗為認真。寧可翻了個白眼兒,伸手攔路邊的計程車,兩人上了同一輛車。陳萃通勤有開車,跟寧可出去吃飯偏偏不開,大機率是怕寧可灌他酒,他可以不喝,但寧可讓不讓他喝就是另一回事了。
武成晚跟在那輛車後面,不遠不近,天邊的晚霞絢爛的要命,雲一多天幕就顯得低,就跟在眼前似的。
驅車三公里,就近一排街上都夜市,還沒黑透,彩燈led屏亮起,儼然已經燈火通明。他們坐在了外頭,店鋪對面是馬路沿兒,武成晚車就停在對面,不動,只被人當作是來客停的車,車裡有沒有人就不清楚了。
寧可點不少,陳萃幾次想勸,他們就兩個人,忒多了也吃不完。寧可吊兒郎當的樣子,陳萃只好閉嘴,由著他造。冷盤上的快,燒烤慢,要排隊等。寧可開了瓶啤酒,沒頭沒尾道:「是啞巴哥吧?」
陳萃愣了下,反應過來,寧可說和他在一起的人還是武成晚吧?他說是。
寧可突然笑了聲,說:「你配他,就跟鋁蓋兒搭金鍋似的,不配,你知道吧。」
陳萃難得平靜地反駁:「你每次都不說好話。」
寧可把玻璃酒瓶重重的按在桌上,武成晚瞧見陳萃小幅度的動了下肩膀。暮色四合,燈偏偏是亮的,叫武成晚瞧出他無端的不安。
「對什麼人我就說什麼話。」寧可粗魯的把他下巴掰過來,凝視他在霓虹閃爍的光影下過於清秀的一張臉。媽的,長成這個樣子。陳萃怕他。寧可從陳萃那雙顫動的瞳孔裡覺摸出他的情緒,毫不客氣的說,此時此刻的陳萃對他而言更像一條貓亦或是一隻狗。他跟陳萃不是平等的。永遠也不可能平等。
陳萃被他的獰笑唬住,拼盡全力的掙開他,抓起桌上的鑰匙,留下句:「我去結帳。」人就沒影兒了。
寧可一個人吃飽喝足從店裡離開,吹著口哨,腳底像踩了棉花,走路走出搖搖欲墜的架勢。
甫一從燈火通明的街道離開,小徑昏暗的路燈就像接觸不良了般,撲朔的路段,冒出一點猩紅的火光,尼古丁四散,寧可用力擠了擠眼,方看清從黑暗裡走出來的人是誰。
「啞巴哥,好久不見。」他譏笑。
武成晚那幾步走的太慢了,以至於寧可根本沒有料到他下一步的動作,一記勾拳,下絆,寧可倒在地上的時候好像把身體裡的酒精也給摔了出去。清醒幾分,還是笑,說:「好身手。」
武成晚俯身,掐著他脖子,單手打字,嘴裡叼的煙漸漸的燃。寧可盯著他那半截煙,很難去嗤笑一個啞巴,跟人打架都沒辦法放狠話,還要用手機打字。他氣勢哪來的?寧可目光刺向他眉心,看到全然的平展,冷淡,漠不關心。
『你想死了?』
寧可看他手機螢幕,抬了抬頭,倏地又把頭枕向大地,奪過他口中的煙,在吞雲吐霧中含糊道:「裝什麼精英濫好人,看吧,這才是你。動不動就要人死。」
武成晚斂眸,最起碼在這一刻,寧可清晰的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算是個聰明的糊塗蛋。
「他有什麼可金貴的?」寧可嗤之以鼻,看不上陳萃那個窩囊的樣子。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我要聽你評判他。』
寧可哈哈大笑,說:「是啊,我不是個東西,看把你們倆愁的,不會長白頭髮了吧。他好嗎?我就問你他好嗎?」
武成晚一拳打斷他的汙言穢語,黝黑的巷猛然安靜,寧可被一把不鏽鋼水果刀拍著臉頰,刀鋒走進他的口腔,武成晚好整以暇的看他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