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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個嬤嬤，小丫鬟幾乎已經淪落成了打雜的，所以她們對這些都是一知半解。

木香和木荷對視一眼，木香笑道：&ldo;姑娘坐著，今兒是呂嬤嬤和露瑤在屋裡伺候，我去找鄭嬤嬤來問。&rdo;

顧九曦點頭，木香急忙去了，木荷起身給她倒了杯茶。

才抿了兩口，便見鄭嬤嬤急匆匆前來。

&ldo;姑娘。&rdo;鄭嬤嬤行了一禮。

&ldo;嬤嬤坐。&rdo;顧九曦不緊不慢笑道：&ldo;我過兩日便要去祖母那兒住了，今兒有空，特地來看看姨娘。&rdo;

鄭嬤嬤也是一臉笑意，&ldo;黎姨娘胎很穩，姑娘不用擔心，有我看著呢。&rdo;

兩人說著話，木香和木荷拿了針線簍子，往遠處樹下的石桌凳去了，顧九曦餘光看見她們走遠了，臉上雖還笑著，話已經變了。

&ldo;還請鄭嬤嬤教我，祖母如此重視姨娘的肚子，究竟是為了什麼？&rdo;

問出來這個問題，顧九曦雖然覺得冒了很大的險，但是值得。這個問題她一天不搞清楚，她就一天不能心安。

特別是對比上輩子和這輩子。

如果祖母重視姨娘的肚子，那姨娘上輩子究竟是怎麼落得難產而亡的，如果祖母想用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做點什麼，那顧安又是怎麼在莊子裡一路磕磕絆絆，半死不活長大的？

最關鍵的是，如果祖母這輩子還打算這麼做怎麼辦？

顧九曦臉上雖有笑容，然而這笑容卻未達眼底，她冰冷冷而空曠的眼神，就如同上輩子的明玥大師一樣，鄭嬤嬤一下子愣住了。

半響，她道：&ldo;這事兒不是姑娘能問的。&rdo;

顧九曦微微一笑，她就知道鄭嬤嬤會是這個態度。

田莊發生的事情，讓顧九曦看明白一點，鄭嬤嬤能自己做主，鄭嬤嬤敢瞞著祖母。

所以她專門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才來找鄭嬤嬤，就是堵鄭嬤嬤現在跟她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第一不會告訴祖母，第二……多半會跟她說的。

在顧九曦的注視下，鄭嬤嬤微微側了側頭，語氣放軟了許多，&ldo;老太君的事兒，橫豎對黎姨娘和姑娘都沒什麼損害。&rdo;

這麼說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顧九曦依舊看著鄭嬤嬤微笑，像是一切瞭然於胸。

可是鄭嬤嬤也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她咬咬牙，&ldo;姑娘別問了，要是提前走漏了風聲，老太君怪罪下來，誰也吃罪不起。&rdo;

&ldo;你覺得三夫人知不知道呢？&rdo;顧九曦反問道：&ldo;她已經流露出幾分想要對我姨娘肚子下手的意思來了，而且也已經行動了幾次。&rdo;

鄭嬤嬤想了片刻，沉聲道：&ldo;三夫人……不像大夫人和二夫人那般大度，興許也是正常的。&rdo;

顧九曦點頭，&ldo;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姨娘已經年過三十，三夫人為何不將目光放在那些年輕顏色好的妾室身上呢？況且青仰哥哥已經年滿十七了，從小沒病沒災的，明年便要定親了，就算我姨娘生了兒子出來，跟青仰哥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絕對威脅不到青仰哥哥的地位，三夫人這般動手……&rdo;顧九曦一邊搖頭，一邊道：&ldo;還請嬤嬤教我，這究竟是為了什麼。&rdo;

顧九曦一邊說，一邊注視著鄭嬤嬤，只見她聽到兒子二字之時，眼神明顯閃爍……這麼說是為了兒子了？

祖母想要的，是個兒子。

鄭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