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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ldo;你是怎麼知道我有了身孕的？還是‐‐誰跟你說了混帳話了！&rdo;

顧九曦被黎氏突然爆發的怒火嚇了一跳，她辯解道：&ldo;這院子誰還不知道，若不是‐‐&rdo;若不是她回來了，姨娘現在已經到了田莊上了，而她也已經被打了板子，正趴在床上哭泣。

可是這話要怎麼說出口？

顧九曦頓住了，緊緊抿著嘴唇看著黎氏。

&ldo;若不是什麼！&rdo;黎氏拿著繃子拍了兩下女兒，&ldo;說！&rdo;

&ldo;若不是嫡母知道你有身孕了，怎麼會和顧七巧兩個陷害我們！若是真被她陷害成了，我們兩個哪兒還能有活路！&rdo;

&ldo;你怎麼扭成這個樣子了！&rdo;黎氏又打了她兩下，這一次的力氣要比上回大了許多，&ldo;還有，她是你姐姐，你該叫一聲七姐姐的，如何能叫她的名字！萬一被外人聽見了你要怎麼辦！&rdo;

顧九曦看著黎氏氣得通紅的臉猛地撲上去將人抱住，&ldo;姨娘你別生氣。&rdo;

黎氏重重的打了她一下，&ldo;她是你嫡母，手上拿捏著你的婚事！&rdo;

&ldo;姨娘！&rdo;顧九曦幾乎要哭了出來。

黎氏一下子洩了力氣，抱著顧九曦小聲道：&ldo;姨娘身份不夠，不得你父親的寵，在老太太面前也說不上話。你明年就要及笄了，眼看著就要說人家，這個時候……太太能不慈，你卻不能不孝啊。&rdo;

&ldo;可是……&rdo;顧九曦看著黎氏的肚子。

黎氏順著她的視線，笑道：&ldo;總得等胎坐穩了再說。&rdo;她摸著自己的肚子，&ldo;你不用擔心，你看你不是也好好的長了這麼大？&rdo;

顧九曦皺了皺眉頭，還想勸說，黎氏卻道：&ldo;她們一會就回來了，我給你倒水洗把臉，省得叫人看出端倪來。&rdo;

顧九曦緊緊跟在黎氏身後，&ldo;還有祖母呢。早說晚說都得說，不如‐‐&rdo;

黎氏咳嗽一聲，院子裡傳來了聽蘭和聽梅的笑聲，她們兩個已經回來了。

&ldo;老太太已經不管這些事情許多年了，&rdo;黎氏拿著熱毛巾給顧九曦擦臉，小聲道：&ldo;太太雖然不喜歡你，可是為了她的名聲，也不會太過苛待你。你父親幾個妾室，前前後後也生過幾個庶子庶女，太太不會的。&rdo;

不是這樣的，顧九曦抓著黎氏的手，上輩子嫡母已經要了她們的命了。

可是黎氏已經掙開了她的手，走到外間道：&ldo;九曦說累了，我才給她洗了臉。你們兩個悄悄的，別走了她的困勁兒。&rdo;

顧九曦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才不過十四的年紀，又才病過一場，越發顯得稚嫩了，姨娘她什麼時候才能不將她當作孩子，認認真真的聽她說話呢。

她掰著指頭算了算，離嫡母騰出手來怎麼也還有一個多月呢，總能想出辦法的。

只是接下來的幾日，她沒找到什麼好機會將身邊的丫鬟都遣走，也就沒法勸說黎氏了。黎氏越發的氣定神閒，看著她的眼神裡總有一種&ldo;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情&rdo;意味。

這天早上用過早膳沒多久，前院一陣嘈雜，顧九曦讓聽蘭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不多時，她回來道：&ldo;太太孃家母親來了，正和太太說話呢。&rdo;

自打木靜被攆了出去，換了老太太屋裡的露瑤前來，聽蘭對她就沒了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