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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眼神環視一週，從地上的黎氏和顧九曦開始，掃過顧家的大大小小，有氣無力道：&ldo;你們送我的好壽禮！&rdo;

正說著話，大太太的丫鬟司琴進來道：&ldo;暖轎來了。&rdo;

老太君手一指，&ldo;將黎氏好生扶了抬回去，我們也去看看。&rdo;

當下黎氏和老太君兩個坐了轎子，剩下的人都在後頭跟著。三老爺跟著回去三房，大老爺和二老爺則去打發了戲班子。

顧九曦緊緊跟著轎子，一路聽著姨娘忽大忽小的聲音，心一直揪著，剛進門口，就見鄭嬤嬤慌慌張張跑出來，道：&ldo;這是怎麼搞的，早上出去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說生就要生了呢？&rdo;

一邊說，她一邊帶著幾個接生婆子將黎氏又扶了下來。

黎氏原本住的廂房已經被鄭嬤嬤改成了產房，窗戶fèng用細布條堵著，丫環婆子端著熱水，拿著紗布等物進進出出。

黎氏被扶到裡間，老太君看了一圈跟來的人，道：&ldo;老三，你一個大男人，斷斷沒有守著女人生孩子的道理，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rdo;

顧辛易應了聲是，看了看裡間，又瞧了一眼顧九曦，這才離開。

鄭嬤嬤從裡間出來，先是掃了一眼幾位姑娘，這才斟酌道：&ldo;產婆說……還得一會兒。&rdo;

老太君沉下臉來，雖然鄭嬤嬤說的語焉不詳，不過她也生過孩子，知道她言語裡的停頓，不是什麼好訊息。

鄭嬤嬤看見老太君這副表情，急忙解釋道：&ldo;姨娘這肚子，怎麼也八&rdo;她一頓，急忙又道：&ldo;‐‐九個月了，隨時受了驚才動了胎氣，不過畢竟是第二胎了，眼看著就要足月。雖是意外，卻不驚險。&rdo;

顧九曦的心又被抽了起來，八？姨娘現在八個月，俗話說七活八不活……

老太君深吸一口氣，又看著幾位姑娘，道：&ldo;沒出嫁的姑娘，也沒有看人生孩子的，你們也走。&rdo;

顧九曦急的一臉的汗，聽見老太君這話只想反駁，老太君又道：&ldo;聽蘭，你替你們家姑娘守在這裡，有訊息了去回報一聲。&rdo;

聽蘭嗯了一聲，老太君站起身來，道：&ldo;招福留在這兒，你名字好，給黎氏壓一壓。錢嬤嬤和翠夏同我回去。&rdo;說著她又來看顧九曦。

這是非回去不可了。

&ldo;你們也走，&rdo;老太君看著兩位少奶奶，&ldo;沒你們什麼事兒，有婆子看著，你們一不會接生，二不能替她生，呆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rdo;

說完，終於輪到了三位太太的去留，趙氏是長媳，這孩子是給二房生的，又出自於三房，老太君道：&ldo;你們三個留下。&rdo;

顧九曦看著聽蘭，聽蘭沖她點點頭，顧九曦這才一步一回頭跟著老太君出了三房。

一路無聲。

回到屋裡，顧九曦著急的連坐都坐不下來，在屋裡一圈圈走著，越來越快，她從來都不相信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方才那鑼鼓嗩吶為什麼要在姨娘上前的時候才大聲吹起來？戲班子是吳氏打理的，她就不信吳氏在裡頭沒做手腳！

她怎麼敢！

顧九曦急促的呼吸著，想了想，她急匆匆的又從屋裡出來，去了老太君屋裡，道：&ldo;祖母，我想去小佛堂裡念會經。&rdo;

老太君看著她許久沒有出聲，半響苦笑一聲，道：&ldo;你去吧。&rdo;

看著顧九曦離開的背影，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