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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國公府傳到第三代，她還是第一個被攆去農莊的丫鬟……&rdo;

&ldo;……還是小姐身邊伺候的……&rdo;

玉珠一下子爆發了，&ldo;你也落不了什麼好！你的報應在後頭呢！&rdo;玉珠一邊說一邊笑：&ldo;我等著看你們下地獄！&rdo;

你們？她還想對姨娘做什麼！

心裡有些著急，不過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ldo;我現在挺好的，託你的福，換了新屋子，每日還能去跟祖母說說話，姨娘也好好的，就不勞你操心了。&rdo;

顧九曦微笑，&ldo;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你自去吧。&rdo;

玉珠臉上越發的癲狂了，&ldo;你以為你們吃的是什麼好東西不是！早叫我換了！你看看你那姨娘能生出什麼好東西不是！就是你，日後生不出孩子來那也是今日我的功勞！&rdo;

顧九曦一驚，可是細細品來覺得身上並無異樣，肚中也沒什麼特別的，輕蔑道：&ldo;你能知道什麼？不過一個丫鬟，還能找來什麼毒物不成。&rdo;

玉珠不忿，&ldo;你舅舅給你們備下的羊，早叫我換了！你跟你姨娘吃下肚的，不是生下一天的羊羔，而是沒見過天日的羊胎！哼，&rdo;玉珠冷笑，&ldo;還是個天殘，少了一條腿的天殘！哈哈哈哈，等你姨娘生下來個柺子，有你們哭的時候！&rdo;

顧九曦冷笑，祖母常說當年祖父的事情，當年太奶奶懷著祖父的時候，那是連蝗蟲都吃過的，祖父不一樣當了國公？

後來她去了久安堂，還聽裡面的尼姑說過，當年聖祖的皇后懷著高祖的時候，餓得連死人肉都吃了，他們家裡還不照樣在皇位上坐著。

也只有她們這些沒吃過苦，沒什麼見識的人才會信這些講究。

不見天日的東西沒出門的女孩子吃了會生不出孩子來。

天殘的東西孕婦吃了也會生個天殘的孩子來。

咣當一聲！

顧九曦猛然抬頭，看見那屋裡急急奔出來一個人。

是鄭嬤嬤，她稍稍放下心來。

鄭嬤嬤兩步走到玉珠身前，一巴掌甩了上去，&ldo;小娼婦，你作死！&rdo;

玉珠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

顧九曦跳下炕來，電光火石間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玉珠不能留。

鄭嬤嬤是祖母的人。

&ldo;嬤嬤！&rdo;顧九曦一陣晃，僅僅抓住了鄭嬤嬤的胳膊，眼淚一下子下來，哭道：&ldo;這可怎麼辦！姨娘……我……&rdo;

鄭嬤嬤一張臉已經煞白了，緊緊抿著嘴，狠狠咬牙道：&ldo;聽蘭！來扶著你們家小姐！&rdo;

聽蘭嚴肅這臉，扶著顧九曦，顧九曦故意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聽蘭身上。

&ldo;小姐不怕。&rdo;聽蘭扶著顧九曦的手很是用力。

這句話她上輩子被關在小院裡不得外出的時候聽蘭說過無數次，眼下又聽見了……顧九曦眼睛有些發酸。

鄭嬤嬤身形魁梧，兩下拿住玉珠，又在她臉上扇了兩下，身上不知何處捏了兩下，玉珠便軟軟的癱倒了，閉著眼睛微微張著嘴喘氣。

一看她這動作，顧九曦就知道她年輕的時候必定經歷過什麼事情。

鄭嬤嬤幾乎是一瞬間就將玉珠放倒，她喘了兩口氣，回過頭來便看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