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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鹽廠被人關閉,那絕對是一個極其深重的打擊。這段時間鞏凡在這裡投入的時間和資金都不是小數,一下子飛了,再想翻身那就不知是何時了。
可是,郭將主為什麼不出聲?難道?鞏凡突然一下就是一身冷汗,要是這位看著穩重,對部下也相當不錯的將主起了壞心,故意不說,那打得是什麼主意還用得著說麼?
老頭看到鞏凡臉上神色陰晴不定,知道被自己說中了,不由心底裡暗暗高興。泰迪敏感的發現了鞏凡的變化,只稍一想,就明白了他擔心什麼。
肥大寬厚的黑色手掌拍在了鞏凡的肩上,按了一按。用了英語,“鞏。如果那個郭真的是這樣,我們是爭不過的。但是不要緊,他也就不要再想活下去,玩這一套,他們算是惹到我頭上了。這裡面有一個算一個,不殺光不算完事兒。“
鞏凡一震。但他立即也就想通了。此處不留人,那還有別處。有著那艘遠超時代的遊船,天下之大,那裡都有容身之所。只是那樣,就只有對這個大宋失望透頂,一個從上到下全部爛光的朝代就不再值得為它作些什麼。
想定了,心就定了。鞏凡一下面孔神光湛然,不再理會這個老頭,吩咐道:“給他一碗熱湯,最起碼的人道咱們要有。等他們喝完,讓他們滾蛋,關著他們還要費我糧食。”
“什麼?!”老頭萬萬想不到會是這樣,看到鞏凡立即在向外走,全然不是在作態,這種被輕視到不屑一顧的姿態讓他立即勃然大怒。“小子!你等著,我們是奈何不得你,可是任公子隨後就會到,那時我看你怎樣去哭!”
“別作夢了。這世界能讓我哭的可能有,但絕對不是會是你們。”
頭也不回的走掉,一出帳蓬,就小聲問鐵三,“任公子是誰?聽著來頭很大的意思?”
鐵三很是有點吃驚,“您會不知道廣州四大公子之一的任公子?哦,也是,您連吃飯都不去外面,這訊息卻也是有些閉塞了……”
鬧了半天這位任公子卻是一位鹽商。在廣州市大大的有名,每年中他們家裡拿出的善款就是一筆大數目,每任的府臺大人都是要大力表彰,以樹榜樣的。一來二去,數代的家底傳下來,當真是厚了又厚,卻是一直把持著這一片的鹽商買賣。
鞏凡頓時明白,自己這是觸動了這種壟斷資本。當一個市場突然出現大量的超供應量,原來那些調控自如的手段就再也起不了作為。
這任家現在最擔心的,是崛起一位新的競爭對手。以新鹽場的出鹽量來看,他們幾乎完全沒有什麼應對之策——操縱市場是要靠貨的,而且鹽這種太過單一的貨種要操縱就一樣,量!誰的量大,誰的價低,誰就得到市場承認!
私鹽也罷,公鹽也罷,天下沒幾個商人會為了替朝庭著想而跟自己的腰包過不去。更何況,就算你愛國,不去進什麼私鹽,別的商人跟你一樣愛國麼?人家的成本是幾毛錢,你是幾塊,怎麼鬥下去你也是輸得定定的。
所以任公子這般恐慌是完全有理由的——這是在挖他家的根腳。如果只是賺些錢財,說實話這種大世家根本眼皮也不會眨一眨。
鞏凡微笑了。問題在於,俺們就是想賺些錢而已。好吧,明天看看這位任公子是個什麼角色,如果上道,用得是商業上的手段,好說,陪他玩。要是玩不轉這種古人,鞏凡覺得自己絕對那就白活兩世了。
至於有些什麼不該玩的,拿出來,奉陪就是。心定下來,就越發的氣定神閒,最壞的結果也不怕了,還有什麼個鳥怕?
“小先生,你可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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