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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她壺裡的酒換成水了吧」
夏瀾並未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杯中微微盪起的漣漪。
「她從前廳出來後,又來找我要酒喝了」
對上夏瀾的眼神,花都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我沒有理由不給她喝啊,若不然,漫漫長夜,你讓她如何過」。
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微微用力,又掀起了新一層的漣漪。
「花妹妹亦知,如此過於冒險」
「你是擔心她暴露了身份,還是…怕她做出何不妥之事來」
花都的話裡有話,意有所指,夏瀾怎會聽不出。
「花妹妹有話不妨直說」
還果真是個「嘴硬」的女人,無論她如何「逼問」,就是不肯吐露真言。
「方才在房頂,她跟我說,這個永安公主絕非等閒之輩,所以她必須兵行險著,方能將其糊弄過去。至於她要如何做,我想,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吧」
夏瀾伸手提了酒罈給自己重新斟滿了酒,「衍兒她自小便聰慧過人,我相信,她定能處理好此事」。
聞聽此言,花都不由皺緊了眉頭,「不論她做什麼,你都不傷心,也不難過嗎?」。
夏瀾淺笑著抬眼看著她,「花妹妹你呢?」。
「我?與我何干?」
夏瀾只執起酒杯,對著花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而俞笙去沐浴之後,林衍也跟著去了沐浴。
水霧繚繞之中,俞笙背靠著池壁,聽著青櫻與她匯報拜堂之後所發生之事。
「由其貼身隨從扶著入了後院後,她便被其師姐花都帶上了房頂,兩人在上邊飲酒談笑,舉止親密,絲毫不避嫌,簡直豈有此理,太不把公主您放在眼裡了」
「何必生氣,興許她就是故意做給本宮看的」
「公主,您是說她這是在故意做戲?」
俞笙清冷的面上沒有絲毫表情,「此人自小性子冷淡,除王府與師門中人,甚少與旁人親近,絕非何輕浮好色之人」。
「那她如此做是為何」,青櫻想不明白。
「興許亦是心情不佳吧」
並非自己想要的婚姻,亦非自己想要執手偕老之人,卻不得不為之,這箇中滋味,怕亦只有身處其中的她們方才明瞭。
只是,很多事,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她們誰也逃不掉。
有些債,總是要還的。
「可她方才還對公主您無禮,奴婢擔心」
「更衣吧」
待俞笙回房時,林衍已經等候多時,身上只著一襲白色中衣,正偏頭對著她笑。
「讓駙馬久候了」
沐浴後的俞笙三千青絲披散於肩,粉面紅唇,眉眼間少了幾分冷厲,填了一絲柔和。
「公主」
林衍起身倒了杯水遞過去,俞笙伸手接過抿了一口,「多謝駙馬」。
俞笙隨即走到了床邊,方要褪下肩頭的披風,身後便有人先一步替其取了下來。
「我來吧」
披風取下,俞笙身上亦只著了一襲雪白中衣,襯著那青絲如墨,愈顯身姿楚楚。
「駙馬與五年前不太一樣了」
「噢?如何不同了?」
俞笙微微抬眼,「變得更溫柔體貼了」。
聞言,林衍唇角亦揚起一抹笑意,「公主亦與當年不太一樣了」。
俞笙在床邊坐下,微微仰頭看著林衍,「那是何處不同了」。
林衍顧自將兩側的紗帳放下,而後再一次挨著俞笙坐了下來。
二人皆只著了絲滑輕薄的中衣,衣料緊貼的剎那,亦可清晰地感知到彼此滾燙的體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