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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會兒音樂聲不那麼震撼了,範思哲終於感覺到口袋裡手機在震動,走到一邊拿出來看了眼,他那個愛給他找麻煩的徒弟打了四個電話了,估計是有急事。
範思哲有些頭疼,戳了戳額頭,把古今送回她原來的位置上坐著,和顧臨說了聲有事要先走,從錢包裡拿出兩張一百的給酒保,指指古今,「可樂隨她喝,酒就別給她拿了。」
被點名的古今下意識坐直了腰板,等範思哲從酒吧正門走出去了才垮下肩,手裡捧著可樂,有些遺憾的樣子。
酒吧門口計程車不少,範思哲攔了一輛坐上後座,給徒弟回撥電話,聽他說了一通後頭疼的捏捏眉頭,「你幹好自己本職工作就行了,工藝部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說了,那不歸我們管,你別往自己身上攬事,更別往我身上攬事!」
結束通話了電話,範思哲把手機倒扣在腿上,聽司機按喇叭催前面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的車主趕緊挪動,心裡跟著一陣煩躁。
南邊的一個專案是公司新招的應屆生去跟進度的,分在自己門下的那個徒弟學習能力挺強,就是太愛管閒事了,別人推脫著不乾的部分,他居然秉著「這個需要共同合作」的信念就給攬了過來,攬完了又問他怎麼辦。
還怎麼辦,他也想知道怎麼辦!
雖然是徒弟在跟這個工程,可負責人還是他範思哲,出了事都得他擔著!
車流終於緩緩的移動,範思哲努力冷靜了一會兒,回撥了電話給徒弟,「你先把圖發我郵箱,我這周過去看看。」掛了電話又撥了另一個號碼,「鄭工,我這周要去南邊一趟,對,光啟那個活兒,有點問題我跟著看看。」
「小范啊,你先別急著走,這週五有個採訪,體育城這不投入使用了麼,又是你負責的,張總點名讓你去的。」鄭工是電氣部總負責人,也是當年範思哲進公司時的師父。
又交代了幾句,範思哲等那邊掛了電話才放下手機,看著窗外時而閃爍時而冷清的燈光發呆。道路終於暢通起來,車子速度不太快的下了高架,開向了繁華地段的酒店。原本想放鬆放鬆的夜晚,又要因為徒弟的多事加班到不知道幾點了。
同樣是熬夜,古今還要一大早的擠地鐵上早班。拿著剛做好的一週重大新聞選題送到主編辦公室去,飯都沒來的及吃一口又被主編打內線電話再次召喚,語氣不善。
她忐忑不已的過去,主編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整理的什麼玩意兒,缺了五頁是打算我自己腦補麼?!」
古今心裡一驚:缺了五頁?怎麼會?
主編把本子扔到桌邊,「趕緊再做一份去。」
「好的。」古今也不敢多話,抱著本子出去,小跑著拿了東西去列印部重新打了一遍,再回主編辦公室的時候,感覺他臉色似乎好了些,想了想,解釋了兩句:「剛才列印的時候我下樓買了杯咖啡,可能有別人用影印機的時候多拿了幾頁拿錯了,對不起主編,我以後不會隨便走開了。」
主編聽她這麼說,透過玻璃窗看看外面那些桌子上的飲料就知道她肯定是被老員工叫去跑腿了,拿過去新列印的資料,一邊翻開一邊跟她說:「你是記者,是來做新聞的,每個科室輪兩周,以後也不一定在他們手下幹活,你只需要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他的,不該你乾的,不用你操心。」
古今點頭應是,她也只是想給同事留個好印象,反正這已經是她在在編輯部呆的最後一天,馬上就要輪到紙刊部去了。古今的工作是電視記者,但電視臺最近在搞全媒體轉型,招的是記者,乾的卻是從採寫編評還有後期大通攬的活兒,每個部門輪兩周,差不多過了試用期時已經能獨立完成一條新聞的整個過程了。電視臺的紙刊部門特別小,一共就四個人在負責,因為上頭的政策是「紙臺網聯動」,這兩年才闢出來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