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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故意在給時晏找理由一般,時晏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紅光,轉瞬即逝。
顧今墨故意的,她明知自己魔族人的身份,為什麼還替自己找這麼蹩腳的藉口?
就因為一個契約?
不,這個契約根本傷不到她,她如果想弄死自己就是一抬手的事情。
「嗷!」你說的沒錯!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她也就只能從顧今墨慢慢摸索恢復魔力的方法。
時晏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顧今墨,身後毛茸茸的尾巴跟著搖了搖。
「嗷!」你真聰明!
顧今墨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眼底晦暗不明。
等到她找到師父揭穿雲澤的惡行,這個小東西就不能留了……
雖說不知道這小東西的來歷,但和魔族絕對脫不了幹係,清鎏峰向來與魔族勢不兩立,她師父更是痛惡魔族到了極點,如果知道她養了一隻魔物,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只願這小東西並非那些濫殺無辜嗜血成性之人……
罷了,既然契約了也是一種緣分,她也不能因為一個「似魔物」的由頭而要了她的小命。
仔細端詳了一下白糰子的長相,顧今墨確定她確實沒見過如此奇怪的靈獸,就連卷書上都未曾描述。
「大白,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顧今墨抬手勾了勾桌上小東西的下巴。
時晏歪了歪頭,她到現在都沒有見過自己到底是什麼鬼模樣,看到顧今墨這糾結的表情時晏心又涼了一半。
按理說顧今墨也應該見多識廣,怎麼自己現在這個長相連她都叫不名字?
這是得……多稀奇古怪啊。
時晏鬱悶了:「嗷。」我不知。
「不知?」顧今墨微微擰了擰眉,而後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似的,輕笑一聲,「我忘了,你是奪舍來的,奪得是這小東西的舍。」
奪捨本就不是一個拿得上檯面的事,就算在魔族也是十分受鄙夷的,奪一個靈獸的舍更是會讓人笑掉大牙,奪靈獸的舍明罷了是不想做人,想要做一個甘願屈服於別人的契約獸。
時晏這種身份的更是不屑於奪舍,如今被接二連三地說奪了一個靈獸的舍,這怎麼忍得了。
時晏抬頭惡狠狠地瞪著她,爪子控制不住地撓了撓桌面。
「嗷!」本座沒有奪舍!
「嗷嗷嗷!」本座說了本座已經死了,死了!本座也不知道怎麼就成這個小東西了!
本座?
顧今墨抓住了她話裡的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自稱本座?
疑惑的眼神看向炸毛的白糰子,顧今墨忽然不太相信她像自己猜想的那樣是什麼上位之人,這個樣子頂多就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顧今墨挑了挑眉,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時晏冷靜下來,碧藍色的眼睛看著她。
「嗷。」大白。
顧今墨:……
不願說?
好,那就大白。
「我的名字,顧今墨。」
時晏坐在桌子上,慵懶地抬手舔了舔自己爪子上的毛,看也不看她:「嗷。」我知道。
顧今墨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小東西竟然知道自己。
沉默片刻……
「嗷。」我餓了。
時晏理直氣壯地開口。
反正她現在被顧今墨契約了,顧今墨養著自己也是理所應當的事,她餓了吃點東西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顧今墨早已經闢穀多年,聽到時晏叫喚餓一時有些無措。
清鎏峰內門弟子少有未曾闢穀的弟子,她現在在這裡也找不到什麼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