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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雙平髻毫不相稱的銀簪,心底在瞬間瞭然,她這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若是被人發現就打算把簪子□□喉嚨嗎?他的心被狠狠得刺了一下,突如其來的疼痛使肌肉無法控制得抽搐了一瞬。
唐瑾盡力自然的雙手捧起她的頭,吻了吻她的前額,“卿卿,聽話,回去吧。”
“子瑜、子瑜……!”尉遲曉抽咽著,悲痛之間除了他的名字再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她的雙肩一顫一顫,如蘭的呼吸透過溼了的衣衫吐在他的胸腹間。
唐瑾幾乎就想將她揉進懷裡,到底是使勁咬了咬牙,狠心推開她,“卿卿,你要聽話。”他拿起枕邊的帕子想給她擦擦眼淚,拿到手裡才意識到帕子上猶自沾著他剛才咳出的血漬。幸而尉遲曉哭得雙眼朦朧不曾看見,唐瑾把帕子往枕下塞了,就著袖子給她擦了擦,提高聲音朝外面說道:“諗兒在外面嗎?”
唐諗聞聲進來,唐瑾將尉遲曉身上的斗篷緊了緊,又給她扣上兜帽,而後對兒子說道:“好好送回去。”
“是。”
唐諗扶著尉遲曉的手臂出去了。
方才被哭溼的衣衫現在溼涼得粘在身上,唐瑾卻仍舊沒有動。那份另他朝思暮想的觸覺依舊充實著他每一寸的感官,就好像他只要這樣坐著,她就還在自己懷中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圍攻大明
大地已經沉睡,只有微風輕輕的、陣陣的吹著,偶爾遠處有那麼一兩聲哨崗交接的聲音。黑暗的荒野在這細碎的聲音中,顯得荒蕪而詭異。
一騎棕馬揹負著兩個人向兌國的大營奔來,黑暗中只能聽見噠噠的馬蹄聲。坐在馬前的人蓋著兜帽,斗篷攏著周身,整個人沉寂在黑夜之中。
前方出現豆大的光點,漸漸變成了手掌大小,而後能看清是一隊人馬打著火把靠近過來。
當先騎著白馬的人翻身下馬,將蓋在兜帽裡的尉遲曉接了過來。
“有勞世子。”文瓏扶著尉遲曉上了冰壺牽過來的一匹馬,待尉遲曉坐穩,他才跨上自己的坐騎。
唐諗道:“你就帶這些人,不怕我設下埋伏嗎?”
文瓏溫文而笑,“子瑜不會如此。”
唐諗看著文瓏調轉馬頭,那十數人的馬隊也已準備打道回營。他奇怪的突兀問道:“你也不抓我?”
文瓏轉過馬身,側面對著他,說道:“我為何要抓你?”□□的白馬踱著馬蹄,如主人一般溫文。
“我是泉亭王的世子,我難道不能當人質嗎?”唐諗當然不是真的想當人質,此時此刻他的手正握在腰間的匕首上。只是隨國公就這樣放他回去,讓他覺得十分奇怪,泉亭王世子難道單槍匹馬而來不正是好機會嗎?
文瓏笑問:“抓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人質自然可以用來作為交換。”唐諗理所當然的回答。
文瓏道:“也不盡然,有時候人質還會激發對方計程車氣。好比你是泉亭王的獨子,若是我抓了你,巽軍必然群情激奮,與我無益。再者,你還是個孩子,我很欣賞你為了父親獨闖營的勇氣,不過下次可一定要深思熟慮呀。”火把照亮了他溫柔的笑容,唐諗第一次知道這世間除了父王那樣的驚豔,還有一種笑容是可以溫暖人心的,那笑容像是冬天溫暖的熱茶,又像三月楊柳撓在心尖。
唐諗對著已經準備離開的文瓏脫口而出,“有一天我會戰勝你!”
“我期待著那一日。”文瓏對後輩的溫和期望漸漸消失在夜幕中。
唐諗當時並不知道,其實是不會有那麼一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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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瓏接了尉遲曉回營,正逢武衛中郎將墨夙巡營,兩方碰了個正著。圍攻大明城之後,文瓏為後方穩妥,將木柳留在了靜州,這位武衛中郎將仍隨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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