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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時棠未息迎面撞上了葉菀，兩人皆是一愣。

&ldo;我……我來請你們過去吃飯……&rdo;葉菀作勢要扯棠未息的衣袖，被棠未息側身避開了。

&ldo;我和同學出去。&rdo;棠未息走了兩步，又回頭道，&ldo;謝謝你們家請我奶奶吃飯。&rdo;

路燈把棠未息的影子拉扯得老長，葉菀看著那人遠去，眼裡的不甘在黑夜中愈加濃鬱。

寶藍色的aserati就停在巷口，遠遠看去，一道頎長的身影靠在車身上。棠未息三步並作兩步過去，穆常影兩指間的煙一抖，那點若隱若現的橙色光在棠未息眼裡看來就像一顆唾手可得的星星。

&ldo;穆先生。&rdo;棠未息走得急，在穆常影面前停下時喘了幾口大氣。

穆常影吐出幾縷煙霧，唇邊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他在垃圾箱的滅煙盒上攆滅了菸頭，伸手揉揉棠未息的腦袋：&ldo;上車吧。&rdo;

跨年當晚，似乎哪個地方都人滿為患。

穆常影很有先見之明地在某個餐廳訂了位置，當還有三三兩兩尋不到空位的人遺憾地走出餐廳時，已經有服務員把他們倆領到了一個靠窗的卡座旁。

這個餐廳很有西歐風格，還特意聘請了鋼琴家在中央的圓臺上為客人彈奏音樂，讓人們進食時更有氛圍。

棠未息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視線放這不是，放那又不是，只好扭頭看著窗外夜景。

&ldo;看看想吃什麼。&rdo;穆常影遞過來餐牌，棠未息翻了幾頁後遞還過去：&ldo;穆先生，還是你來點吧。&rdo;

穆常影把棠未息的拘謹看在了眼裡，他沒說什麼，接過餐牌按呼叫鈴讓服務員過來寫單。

&ldo;你在想什麼?&rdo;點完菜後，穆常影問。

棠未息終於肯抬眼看他：&ldo;我以前在一個餐廳裡兼職過，幹活的時候聞到食物的香味就特別嘴饞，當時就在想要是我哪天也能當回顧客就好了，沒想到今天真的把這個願望給實現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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