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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慕淳他們要在客棧裡找掌櫃時，一下子還找不到。知道吳思越派人去尋他，他才匆匆地趕回如意客棧。

掌櫃擦了擦汗，步進天字一號房。

慕如羽，&ldo;掌櫃，你可知石頭城在哪個地方?&rdo;

掌櫃，&ldo;石頭城?沒聽說過。&rdo;

慕如羽，&ldo;那三年前，你可有見過許多流民在翠竹城外出現?&rdo;

掌櫃使勁地想了想，&ldo;對不住，興許是我想不起來，可印象裡真是沒有。&rdo;

見慕如羽不再問了，那掌櫃又說道：&ldo;我們翠竹城有一個城守，年紀很大了，知道很多，不如你們去問問他。&rdo;

吳思越，&ldo;你們還有城守?&rdo;

掌櫃，&ldo;怎麼沒有，不過不是官家封的。城裡住的人雖然少，但鄰裡之間難免有些矛盾，但還犯不著報官，就由我們城守來裁判。&rdo;

慕如羽，&ldo;那位城守住在哪裡?&rdo;

掌櫃，&ldo;就在城門口那，我去請他過來吧。&rdo;

慕如羽，&ldo;勞煩。&rdo;

吳思越派人隨那掌櫃前去尋那城守，不多時，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被請進了天字一號房。

城守，&ldo;老朽見過幾位大人。&rdo;

淳于夜來，&ldo;城守免禮，請問如何稱呼。&rdo;

看著需要溫聲溫語言談的人，慕如羽和吳思越都自行選擇了不出聲。

城守，&ldo;老朽姓齊，城中人都叫我齊城守或是齊老。&rdo;

淳于夜來，&ldo;齊城守，我們想向你打聽一些事。&rdo;

齊城守，&ldo;大人請講。&rdo;

淳于夜來，&ldo;你可聽說過石頭城這個地方?它是位於何處?&rdo;

齊城守聽到問話，露出驚訝的神色，&ldo;大人怎麼會問起那個地方?&rdo;

淳于夜來順勢詢問：&ldo;怎麼了?那個城是有什麼問題嗎?&rdo;

齊城守，&ldo;那個城早就空了，沒人的呀，已經很久沒人提起過了?&rdo;

空城?事情似乎越來越詭異了。

慕如羽忍不住問道：&ldo;既然是一個城，怎麼會是一個空城呢，難道是出了什麼事?&rdo;

齊城守看了看問話的人，&ldo;原先也不是一個空城，原先也不叫石頭城，叫做有淵城。&rdo;

有淵?像是臨水的一座城。

淳于夜來，&ldo;那有淵城怎麼又會被人叫做石頭城呢，有淵城裡的人去哪了?&rdo;

齊城守，&ldo;沒有去哪，都……哎，早些年，外頭打仗，亂，又趕上荒年，那些誰誰誰領的兵，跟土匪一樣，去那有淵城搶糧食。有淵城裡人要麼是餓死的，要麼是被打死的，只有一些人逃了出來。我那時剛好在城門口，他們見到我便和我哭訴。&rdo;

其他三人心知，齊城守所言是極有可能的。諸王作亂時，行軍道路邊的小城很容易被搶掠，而一些大城，像是青崖縣城，則因為有駐軍防衛，令賊匪難以得手。而像翠竹城這樣的，興許是位置隱蔽，更靠深山一些，才免遭毒手吧。

第30章 第 30 章

氣氛又靜默了片刻。

吳思越忍不住小聲問道：&ldo;老城守，那有淵城為何會改名叫石頭城。&rdo;

齊城守看了吳思越一眼，&ldo;有淵城糟了大難，就剩了些破房子、老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