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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可憐。&rdo;

季東勛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感受，如果說剛才是心臟裡被插了把刀，現在就是有人握著這把刀在原來的傷口上轉了一圈，血肉模糊。疼到說不出話。

&ldo;可憐人。&rdo;姜凱擺出同情的表情來，說道：&ldo;真可憐。我現在把這些都告訴你了，你敢跟他解釋嗎?你告訴他，&l;別恨我，我走是因為你跟別人睡了&r;?&rdo;

季東勛眼睛眼睛猩紅，抬手掐住姜凱的下巴，用力到手都在抖，他瞪著人，一言不發。

&ldo;這麼看著我沒用，他能有今天這麼慘，你功不可沒。&rdo;姜凱被掐著，說得有些含糊，眼神裡還帶著嘲笑：&ldo;你猜他要是知道你是因為看到床照走的，他還親口承認過。你說……他會不會瘋得更厲害了?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噁心啊?&rdo;

季東勛閉了閉眼，拳頭打在姜凱身上的時候，是真的下了死手的。

姜凱早有了防備，體育生出身，肯定不能真的讓季東勛打到要害。但還是悶哼了一聲，後退了一大步磕在椅子上。

季東勛再要出手的時候他擋了一下，說：&ldo;你現在是真打不過我，打一下過過癮得了。&rdo;

那天季東勛走的時候抓著他衣服，幾乎快貼上他的臉，射出來的目光就像倆把刀子戳在姜凱身上，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說：&ldo;我說過，如果你讓他過得不痛快，我不會放過你。不管你想威脅他什麼，停下來。&rdo;

可能是他的眼神實在是懾人，姜凱最後轉開了眼，說：&ldo;如果你能讓我爸媽活過來的話，什麼都好說。&rdo;

&ldo;不自量力。&rdo;季東勛最後說了一句。

陳唯一直在停車場等，季東勛從坐進車裡到回家，一個字也沒說過。

看得出他情緒很差，整個人狀態都不對。他從後視鏡看了幾次，季東勛一直閉著眼靠在後座上，一動不動。

季東勛下車之前陳唯說：&ldo;季總，明天早上我過來接您?明早要見風臨的周總，您別忘了。&rdo;

季東勛點點頭，&ldo;嗯&rdo;了聲。

張景回到家的時候季東勛正閉著眼靠坐在沙發上，張景以為他睡著了，放輕了動作。

季東勛笑著問：&ldo;回來了?&rdo;

張景看向他：&ldo;我還以為你睡著了……你怎麼了啊?&rdo;

季東勛走過去，抱住他親了親，低聲問：&ldo;我怎麼了?&rdo;

張景看著他的眼睛：&ldo;你眼睛紅了，哭了?&rdo;

&ldo;我哭什麼?&rdo;季東勛失笑：&ldo;可能困了吧，今天回來有點晚?&rdo;

張景雖然還是覺得季東勛不太對，但是既然他不想說他也不多問，&ldo;嗯&rdo;了聲，說：&ldo;今天下班晚，要不你別做飯了，我們出去吃吧。&rdo;

季東勛說：&ldo;好，想吃什麼?&rdo;

&ldo;都行。&rdo;張景看看他，覺得他最近看起來似乎經常會難過，他想說點什麼，但是以現在的身份又不好說。

&ldo;你看起來有點累，要不別出去吃了，叫個外賣?&rdo;張景小心地問。

&ldo;沒事兒，&rdo;季東勛摸摸他的臉，&ldo;正好我回來還沒換衣服。&rdo;

張景本來想吃火鍋，季東勛說他胃不好不讓吃，張景也沒堅持。這種季東勛時刻都惦記他想著他的感覺讓他心裡有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