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挖排鹼溝(第2/3 頁)
早已喝的見了底。他蹲在排鹼渠底,用手捧起溝底滲出的水喝了一口,“呸呸,這水還真不能喝,又苦又鹹。
劉一德身上的泥漿早已幹成泥塊,不停的剝落著。
兩個人都感到了口渴難忍,感覺周身被火烤的一樣灼疼,看到沈盛樹身旁有個鐵皮打製的水罐,忙問:“沈盛樹,你那罐裡還有水嗎?”
沈盛樹連連說:“有,有,拿過去喝。這裡不比老家,出門兒水必須帶夠。離開了村莊翻過火焰山向南上千裡都是沙漠,沒有人煙。向北是戈壁灘,你想找點兒水太難了。乾糧可以少帶點,水一定要帶足,否則這大太陽底下的,不是渴死、就是被熱死啊。現在是六月,等到了七、八月還要熱,中午四十幾度呢!”
陳廣良和劉一德抱起沈盛樹的水罐兒,一口氣喝了夠。
劉一德說:“沈盛樹,你咋知道這麼多了,像個老社員一樣,你是哪一年來支邊的?”
沈盛樹說:“比你們早一年,你們現在經歷的事,我們都經歷過。我們剛來的那一年夏天,我和沙紀建到這南邊挖黃柴,那時沒有盛水的水壺,也不好意思找老社員借,差點沒渴死。實在渴的不行了,喝草地上的鹽鹼水,要不我怎麼知道這水又苦又鹹呢。”
“收工了,回去吃飯,休息,下午四點再來。”繞子隊長從南邊走過來說。
陳廣良扛起鐵鍁爬上排鹼溝,說:“饒子隊長,我沒有聽錯吧,下午四點才出工啊?那時天都快黑了。”
繞子隊長說:“嗯?四點半的時候嘛,太陽還大大的呢,十點以後天才黑呢,你這個新社員真會開玩笑。”
饒子隊長熟練地捲了一支莫合煙,一手拿下陳廣良肩頭的鐵鍁扔到溝裡,一手把菸捲遞給陳廣良,說:“新疆的太陽嘛,比口裡的太陽出來的晚,休息的也晚,這是你們前面來的支邊青年說的,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哈哈哈,饒子隊長,這說明了我們中國太大了,從東向西產生了時差。”陳廣良接過菸捲兒叼在嘴上,和劉一德一人抱著一捆黃柴,隨繞子隊長沿著剛挖的排鹼渠走到地頭的小路上。
這時,一個老社員趕著一輛毛驢車走過來 ,看到懷裡抱著黃柴的陳廣良和劉一德,停下車用手比劃著,讓陳廣良兩個人把黃柴放到他的毛驢車上。
夏仲天上午到門市部買來炊具,又到隊部領來三個人的口糧 。揹著口糧按老社員的指點,步行幾里路到隔壁二黃坎村磨麵坊,把糧食磨成麵粉揹回住處。
他從水桶裡舀起一瓢水,貪婪的喝著。
陳廣良在門口整理著散落一地的剛從毛驢車上卸下來的黃柴。
劉一德衝門裡大喊:“夏仲天,吃的弄好了沒有?”
夏仲天撂下水瓢,用袖口揩著嘴跑出來,說:“能想到的用的東西我都買好啦,麵粉也磨好了,就等著生火下鍋呢。”
一大口袋高粱面,小半口袋小麥面,一小瓶棉籽油,這個怎麼吃呀?小麥面顯然不能敞開著吃。
陳良想了想說:“劉一德,你去拿黃柴生火;夏仲天,你去把鍋放到灶上,添上水。”
“夏仲天,你不知道,今天我掉到爛泥潭裡,差點沒命了。你和陳廣良忙飯,我去隊長說的澇壩裡洗洗。”劉一德給夏仲天說著他剛才歷險的經歷,抓起一件乾淨衣服走了。
陳廣良拿起一個面盆兒,挖了兩碗高粱面,一碗白麵加上水絞成麵糊,用筷子撥成麵疙瘩下到鍋裡。
沙紀建送來一把老韭菜,說:“老社員們都沒有吃菜的習慣,這是我們建議饒子隊長種的韭菜,收工時我割了一把,湊合吃飽肚子就行了。”
陳廣良不停地用筷子撥著面魚,由於放的高粱面多白麵少,面塊兒到鍋裡就散了。
沙紀建說:“下一次,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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