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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去第一學期,褚翠基本上是一週一電話,就連國慶都不讓許隱回家,說讓她去看看許節林,看看和室友相處得怎麼樣。
那個國慶許隱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了,挺靠北的一個城市,國慶突然降溫,許隱去之前查了天氣預報,穿了一個厚外套,到了發現來接她的許節林卻穿得異常單薄,大冷天,穿的是船襪,腳踝露在外面,身上那件外套還是許隱很久以前的舊衣,看得許隱特別心酸,罵她一頓也不是,說她一頓也不是。
她給許節林的室友們帶了很多特產,請她們關照自己的妹妹,又幫她把亂作一團的被子撐到被套的每一個角落,把她壞掉的拖鞋扔掉,帶她去商場買羽絨服,買雪地靴。
交代好一切回程,她想了想給褚翠回電話,說許節林過得很好,和室友相處得挺好,有在認真學習,過得很不錯。
日子也就這麼過下去了,離得遠,大家也不能真實的清楚對方到底是怎樣生活的,原本也可以相安無事,可到許節林大二的時候,許隱和許寶林在她的房間裡發現了一些奢侈品,要知道按照她們一個月一千五的生活費,就算一分不用全存起來,外加一年五六千獎學金也不夠買一個的。
許隱擔心得晚上睡不著覺,怕她去網貸或者被人騙了,她試探性的開口詢問,許節林卻異常敏感,從不講關於自己的事情。
「我講了姐你也覺得我做得不對,總是對我的事指手畫腳的,聽了我心煩你也心煩,還不如不說。」
她已經極度不信任家人了,全家開始一致反思,提議每人每天至少誇她一次,讓她自信一點,慢慢敞開心扉。
可許傑盛和褚翠做得很差,褚翠是因為嘴硬,喜歡有事說事,許傑盛是因為帶著傲氣,單純看不起幾個姐姐,覺得小題大做,這種事情有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這個提議在一週後不了了之了,但許節林因為這個情況稍好一些,至少在許隱和許寶林吐槽追求自己的男生時,她會偶然插上一句,在隻言片語裡,許隱瞭解到她談了一個非常愛她的男朋友,而那些奢侈品就是來自男朋友的禮物。
許隱懸在空中的心這才安定下來,之後時不時打電話去關心一下,告訴她不要收別人昂貴的禮物,不要跟人在外面過夜。
許節林快要畢業的時候,許隱提議讓她報培訓班考縣城的編制,她拒絕了許隱的提議,說要考研,許隱聽了覺得火大,已經是十月份了,才臨時起意說要考研,一點準備都沒有,姐妹倆因為這事拌了嘴,許節林說:「姐,你為什麼總要拿你走過的路來對我人生作規劃,我的人生是我的人生,你說過那些事我沒有經歷過就算你說了我也不瞭解。」
許隱氣得瞠目結舌,問:「那我現在告訴你,你前面那條路是懸崖,你難道也不聽勸要跳過去嗎?」
她說:「對啊,跳下去看看。」
這樣,許隱再沒有聯絡過她,直到研究生入學考試的前一個周,她才主動打電話過去,結果許節林又說她放棄了,因為準備不充分,許隱第一次感受到了血壓飆升,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妹妹,不懂她整天都在想什麼。
而事情還不是最糟糕的,那個寒假許節林對家裡謊稱實習沒有回家,許隱在聖誕節的半夜接到她的電話,她問許隱借一萬塊錢,說自己生病了,在醫院,也求許隱不要告訴家裡人。
許隱是連夜買了飛機票,轉了無數次車去的北方。到醫院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一個職工醫院的婦科,環境很差,一樓因為在施工還特別吵。
許隱見到許節林的時候她正在輸液,因為輸了太久,手又腫又涼。
許隱沒和她吵,只是靜靜的聽醫生說情況。
許節林是宮外孕六週,前一天給許隱打電話後醫生給她服用過米非司酮,過一天後抽血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