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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他的家人。
想到從水鏡裡看過去時,那些人對危嵐的態度,陸鳴巳好像隱約明白了什麼。
按理說,這個時候的危嵐,不應該做出這樣的決定才對,是因為……對他沒有親自去接他的行為不滿?
陸鳴巳重新坐回了高座裡,指尖輕敲著扶手,思考著。
這一世,那些曾經的手下敗將已經不被他放在眼裡了,所以,他不必再去隱藏自己對危嵐的在意……
這樣,就沒人敢輕待危嵐了吧?
陸鳴巳灰敗的臉上重新找回了血色。
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矛盾,找到危嵐,說開了,也就解決了,那人還是愛著他的,一定會心甘情願地……再次同他回到他們的家。
陸鳴巳眉眼動了下,想起自己在水鏡裡看到的最後一幅畫面。
如果嵐嵐掉進了冥淵裡,那就有趣了。
想到會被困在冥淵黑暗中的小可憐,陸鳴巳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那裡太適合他去接他回來了,因為僅靠自己,危嵐會被困在裡面。
不愧是他的嵐嵐,就連挑地方,都這麼會挑。
陸鳴巳揮手招來衛集,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去寶庫裡,把那具無念玉偶、還有那顆龜蛇固神丹拿過來。」
衛集怔了一下,問道:「尊上想做什麼?」
陸鳴巳的嗓音罕見的溫柔:「我要進入冥淵,把他接回來。」
「對了,衛集,」陸鳴巳又想到了什麼,「吩咐下去,以後不許任何人對夫人不敬,也不許暗中討論夫人的出身。」
他盯著衛集,聲音逐漸轉冷:「危嵐是我的夫人,是要與我相伴一生的伴侶,他不比任何一個修士低賤……記住了麼?」
衛集額頭上冒出冷汗,低頭道:「是!」
尊上,真的變了。
冥淵雖然有個淵字,乍一看也像是一座湖泊,可實際上它並非是真正的湖泊。
危嵐墜入冥淵後,感覺像是跌入了最柔軟的雲床,並沒有想像中帶來疼痛的衝擊感,而是速度不減,在「湖泊」裡繼續往下跌去。
在他墜落的過程中,濁氣自然地侵入體內,卻又因他體內沒有任何靈力的存在無功而返,溢位後重新融入到湖泊裡。
這樣的侵入雖然沒有給危嵐造成傷害,卻很好的減緩了他墜落的速度,讓他像是被一層又一層的蛛網兜住,下墜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穿過了整個「湖泊」,跌入地窟。
穿透冥淵,下面是鐘乳石洞一樣的地底洞窟,洞窟的巖壁上生長著散發著橘黃色光芒的苔蘚似的植株,為黑暗的地底帶來了明亮的光線。
倉促之間,危嵐只來得及往遠處瞥到一眼,還來不及震驚,就「噗通」一聲砸到了正下方的幽深水潭裡。
幾十米的高度帶來的衝擊讓危嵐來不及反應就暈了過去。
他沉到水底,又無知無覺地飄了上來,浮在水面上,白色的裡衣下擺在水裡曳散開來,像是一朵盛放在黑暗中的優曇。
……
噠、噠……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輕盈的腳步聲在洞窟裡響起,逐漸靠近水潭。
在巖壁上橘光的照耀下,隱約有一道高挑的身影從陰影裡走出,他一路在地上採摘著什麼,逐漸靠近了水潭。
等他走到水潭旁邊,抬起頭時,突然發現了那道隨著水波載浮載沉的白色身影。
高挑的身影歪了歪頭,有些口舌不清地嘀咕:「唔……好看的花?不,好像是……人?」
他眯起了眼睛,努力觀察著那道浮在水面上的身影,想知道那人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然而看了半天,他也沒能判斷出來。
反倒是越看,越對那個面目不清的